舜王麾下男丁众人。正所谓‘饱暖思阴雨’,若是这些人安家之后,婚丧嫁娶,必将影响当地百姓生活。到时候起了冲突,不知舜王又如何解决?” 这白县令虽然只是个庸才,只是和基层接触久了,倒有几分本事。张顺骤然听了这些问题,也有几分头大。 这个时代为了一渠水,一陇地都能打的头破血流,甚至南方的土客矛盾,也经常大打出手,人脑子打出狗脑来。更何况这许多山林河谷呢? 不过,张顺也知道当前不是认怂的时候,他只好胸有成竹地笑道:“白县令、王家、李家和卢家,大家少安毋躁,此事我等已有成算,不足为虑!” “正所谓‘不怕官就怕管’,由老父母在此撑腰,我等又有何虑呢?我听闻南方闽粤之地,土客矛盾甚为突出。三天一小打,两天一大打,为了浇灌的水源,为了地界的划分,常常列阵而斗,不下军争。我也没听说有县令因此而烦恼呢?” “至于婚丧嫁娶,乃是百姓自己之事,只要有人不作奸犯科,违反大明律,又有何不可?至于其中二三个地痞无赖,因此生事,打二十大板,扔出衙门便是,又何必忧心呢?” 白县令和其他大户闻言面面相觑,他们往日还真是这样只手遮天,如今反倒被一个“贼头子”如今教训,倒是稀罕! 白县令与其他三个大户带兵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已经有了三分信服。不过他嘴上还是说道:“理倒是这个理儿,可是村夫愚民却是讲不通道理。一个两个还好说,就怕这人多了,起了变故!” 张顺闻言哈哈大笑道:“能有什么变故?若是他们聚起来三五百人闹事,按他们一个聚众谋反的罪名,在县令征调些丁壮弓手,一举灭了,正好为白县令请功!” “如今临县皆遭流寇屠戮劫掠,唯有白县令守护有功,卢氏方才不受其扰。县内黄册、鱼鳞册和往来公文我一并看过了,卢氏一县不过纳税折银两三千两罢了,往往还不足征。” “如今天下多事,朝廷缺饷。征税不足之官,往往被罢免下狱,若是白县令如数征收,押解京师,定当讨皇帝喜欢,说不得还能高升一番,不知白县令以外如何?” 张顺知道着白县令的意思,于是对他又拉又打,威胁和利诱并存。白县令心里满意,却也不敢直说,只是看着王、李和卢氏三姓。 这三户见白县令得了好处,自己等人枉作小人,没有办法利益,不由都黑了脸。 张顺等了半晌,凉了他们半天,见他们快忍不住的时候,才伸手指点着另外三位继续说道:“本来你们也都是受益之人,如何当得我的好处?” “不过,念在往日我等相处颇为愉快,我倒可以以高出市场半层的价格,收购你们三家多余的粮食。真金白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三人相视一眼,那王姓老者才颤巍巍站了起来,问道:“舜王如今发了横财,不知手中是否有多余的耕地出售?” 田地乃家业根本,这三户大户反倒更为重视这个。张顺皱了皱眉头,才说道:“左右都是一个初垦的贫瘠之地,卖与你们三五百亩也不当什么事儿。只是我倒是千肯万肯,就怕这原本的地主人不依!” 三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有点失望。他们担了那么大风险,居然没有多少收获。 张顺看在眼里,生怕其中有变,有笑道:“三位倒不必失望,我说这粮食买卖倒是一桩大买卖。我今年至少要购买万石粮食,其中利润多少,诸位一算便知。至于土地之事,等到生米煮成熟饭,我再卖与你们一些不迟!” 三家大姓闻言这才喜笑颜开。 第42章 心计 只不过多花点钱,张顺便暂时摆平了卢氏县内的白县令和三姓大户。虽然有点肉疼,好在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银两本该是县内自己征收上来以后,再进行分肥,只不过如今由张顺代劳罢了。 张顺和那孤身一人的白县令不同,他手里有兵有将,又有人手,很快就逐家逐户排查了人口和土地,反而能够收取更多的税收。其实他基本上还是玩的“空手套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