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到后,几乎一眼望不到边。更有刀枪如林,铁甲如镜,照耀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城外面更有商铺店家,见到朝廷兵马到了,皆跑了出来,大呼小叫、不知死活的看起了热闹。 而那马英娘却只能孤零零的带着几十人,阻拦了城门之外,颇有一种蚂蚁阻拦大象的悲怆景象。 见别人都不吱声,张慎言便倚老卖老道:“如何让这女子出城去了?官兵成千上万,岂不是自寻死路!” 红娘子知道张慎言的意思,也面色难看地说道:“非是红娘子携私报复,只是此女反复要求,红娘子没有办法,只得放他出城。城中只有夫君所留一百亲卫,我与她五十人,已是极限!若是出城的人马再多了,损伤过大,此城更不可守了!” 张慎言一听,便知道自己错怪红娘子了,只好长叹一声道:“难得世间有如此奇女子,却是老夫小看她了!” 众人闻言皆心情沉重,不知如何接话,只好沉默以对。 话说,不多时官兵阵中拍马走出一骑,此人身材魁梧,身着双凯,走上前来大喝一声,如同晴天响了个霹雳道:“臭娘们,快快下马束手就擒!不然,休怪洒家辣手摧花了!” 马英娘也着了一身铁甲,虽然比往日臃肿了许多,身材依旧纤细娇小。 她亦拍马上前,但把手中长枪一挥道:“废话少说,赢得老娘手中的这杆长枪,方是好汉!” 那人久经战阵,亦知单凭言语,无法说降此人,便只好一抖手中长枪,拍马冲了过来。 两人两马一交,分别长枪一抖,两杆长枪便交在了一起。马英娘本是女流之辈,力气不如人,枪法又练习不久,比不得彼辈沉浸在此物上面数十年功夫。 那人长枪一抖便把马英娘震的几乎捏拿不住手中的长枪。说时迟,那时快。那人见马英娘才这点水平,不由心中一喜,便收了长枪,伸手便要把马英娘夹在腋下。 可他哪里想到,马英娘骑术高超,岂是如此好对付之辈? 此人伸手捕捉马英娘瞬间,突然便失了马英娘身影。不待此人反应过来,却见一把雪亮的枪头,唰的一下从下而上,直扑此人咽喉。 任凭此人身着双铠,咽喉终究是脆弱部位。哪怕这一枪扎不透了护颈,亦有可能击碎此人喉结。 好个汉子,虽然一时间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依旧下意识脑袋往后一仰。 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头上被人一扯,然后视野亮堂了起来。脑门上一头冷汗,被冷风一吹,此人这才反应过来。 对面那婆娘刚才这一枪,差点要了自家性命,差之毫厘之间,居然一枪“取”了自己的头盔、护颈。 原来马英娘仗着自己骑术高超,在千钧一发之间,使了个镫里藏身,躲过了此人的锋芒,然后顺势用长枪一挑,刺中了此人的护颈。那护颈本与头盔相连,便被马英娘一枪挑了下来。 马英娘挑下此人的头盔、护颈,倒没有把它挑飞,反倒故意挑起了,耀武扬威的在城下来回驰骋。 这一合交手,看似复杂,其中兔起鹘落之间便已经分出了胜负。 围观众人先是一惊,随即不由大喜,不由自主的高声喊了一个“好!” 那赵鲤子本也是武将,自然知晓其中的难度,跟着张顺久了,更是习惯性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 他连忙高声笑道:“哈哈,这官兵派来的是什么玩意儿,居然连一个婆娘都打过,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吧!” 赵鲤子这一喊不要紧,城上城下顿时觉得可乐,纷纷嘻嘻哈哈嘲笑了起来。 副总兵杨化麟不由又羞又怒,骂了声“废物”。然后,他才高声下令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日。若是败于娘们之手,你就不用回来了!” 那武士本就是骑战好手,如今失了颜面,顿时羞愧难当。他不由心中暗暗发狠,再度挥舞着长枪,冲了上来。发誓哪怕拼着受罚,也要把这婆娘杀了,以报今日之辱! 马英娘见他再度杀来,巍然不惧,只把长枪一挑,把枪尖上的头盔、护颈掷了过来。 那人连忙伏下一躲,躲过了头盔、护颈,不曾想马英娘早已近前。 只听得她娇喝一声“着”,一枪正刺在此人胸前。只听见“刺啦”一声,长枪刺不能入,溅出来几点火星,划过了敌将的护心镜,把一旁的衣甲挑开了一块。 那人不由又是一惊,幸亏他身着双铠,不然这一枪便戳他个透明!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