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手,只能以炮手的方式来面对敌人的威胁。 远远望见双方战作一团,姜襄不由为之大喜。 “快,快冲上前,贼人快坚持不住了!”姜襄不由大声喝道。 姜襄这话说的倒没错,不过却是说一半藏一半。 义军长枪手、刀斧手是快挺不住了,但是一旦义军火炮装填完毕,那么明军骑兵的噩梦就来了。 战机稍纵即逝,由不得姜襄磨磨蹭蹭,故而他愈发着急起来。 然而,就在姜襄带领仅剩的两哨骑兵向义军炮兵阵地冲锋的时候,却没有发现有两门大炮已经悄悄地对准了这两哨骑兵的必经之路。 “轰轰!”正当姜襄等人快要奔驰的义军炮兵阵地的时间,突然只听得一声巨响,登时人仰马翻,这些精锐家丁瞬间倒下了一大片。 姜襄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坐下战马一掀,一头向地下扎去。 这下子弱扎实了,任凭他本事通天,当场也要被撅折了颈椎。 好了姜襄,当机立断,就在这个被战马甩出去的瞬间,他连忙双脚脱了马蹬,使了个腰力。 只听见“噗通”一声,这厮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 不过幸亏他身手敏捷,率先脱离了马蹬使得他免遭坐骑的砸压,使了个腰力,让他向前翻了半个身子,后背先着了地。 连人带甲,三百来斤,一下子被掼在地上,姜襄差点闭过气去,半晌爬不起来。 巨大的疼痛终于唤回了他的感官,直到这个时候人马倒地声、人员惨叫声、惊慌失措声交织一片,猛地灌进了他的耳朵里。 “慌……慌什么慌!”好容易回过了神,姜襄吐出了胸腔中憋的那口气,不由爬起来大声呵斥了一声。 明军骑兵骤然遇袭,一时间姜襄也六神无主。 只是他身为一军统帅,自然也知道稳住军心是第一位的,不得不虚张声势。 只是他这话刚呵斥完,自个便愣住了。 原来他一眼望去,突然遭袭的这两哨明军骑兵,如今还能人马齐全的仅剩半数。 剩下半数,有的被当场打成了筛子,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 有的则身受重伤,在地上滚爬哀嚎;有的则失了战马,似他这般滚在了地上。 更不要说断了胳膊断了腿断了颈椎、脊梁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 “怎么……怎么可能,贼……贼人哪来的火炮?”姜襄不由一脸茫然道。 原来也合该姜襄倒霉,就在他冲击的这处炮兵阵地不远处,其实也有另外两处炮兵阵地。 原本这两处炮兵阵地较远,若是用黄金炮、野战炮发射霰弹,也几乎够不到遭到袭击的这一处炮兵阵地。 不过这一次义军设立炮兵阵地是为了攻城,所以每一处都设立了一门万斤重的“擎天大将军炮”作为攻城主力。 所以在姜襄命令其他骑兵冲击这一处阵地的同时,张顺就突发奇想,下令让附近两次的擎天大将军炮装填霰弹,以交叉火力的方式进行支援。 只是这擎天大将军炮沉重异常,又不便装填。 两处义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调校完毕,结果明军骑兵和义军炮兵阵地早就搅和在一起,无法进行火力支援。 这两处炮兵阵地的正兀自懊悔,因不能帮助正在遇袭的义军阵地而自责,却刚巧看到姜襄率领另外两哨骑兵疾驰而来,哪肯放过这等好机会? 义军“擎天大将军炮”口径六寸五,能射五十斤铁质实心弹,若是用来打霰弹,那威力自然是骇人听闻。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