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仁一身戎装闯了进来。 “外面怎么回事?”朱燮元不悦道。 “督师,将士们辛苦了一日,没见到敌人,又有些疲惫,是以嚷嚷起来!”王世仁闻言苦笑道。 “都是一群泥腿子,若是打搅了大人,还请恕罪则个。” “疲惫?”叶廷桂闻言一愣,不由猜测道,“我军今日列阵一日,又辛苦挖掘壕沟,将士们吃了不少辛苦。” “兵法曰:以逸待劳,以饱待饥。” “‘顺贼’如今休养生息,但等我耗费体力,莫不是准备今晚趁机前来劫寨?” “嗨,你可别说,这事儿还真说不定!”张凤翼闻言不由一拍大腿,连忙赞同道。 “这样,王总兵、叶巡抚,今晚你俩守夜,让麾下标营夜不解甲,刀不离手,早早埋下伏兵,但等‘顺贼’前来,管教他死无葬身之地!”朱燮元思量了半晌,越想越觉得此事很有可能,不由开口下令道。 “末将(下官)得令!”那叶廷桂和王世仁闻言连忙应了,各自返回营地,整顿人马,但等义军来攻。 那左督师朱燮元、宣大总督张凤翼各去睡去不提,独留大同巡抚叶廷桂和大同总兵王世仁守夜。 等了半夜,居然依旧不见人来,这下子总兵王世仁有点等不及了。 他不由寻了叶廷桂道:“等到大半夜尚不见贼人动静,想必今晚是不来了。” “我们何不命士卒早早睡下,以免耽搁了明日战事?”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叶廷桂不由笑道,“偷营之时,单捡人困马乏,心神懈怠之时。” “比及天亮,‘顺贼’必发,若是我等皆睡去了,岂不是任人宰割?” “那……那好吧,那我还去边埋伏起来。”王世仁一听也是这般道理,便点头去了。 于是,这两人又带领麾下标营万余人,埋伏在营外,但等义军来攻。 浑浑噩噩之间,也不知道过来多久。 “抚军,‘顺贼’动了,‘顺贼’动了!”突然一句惊喜的声音传来,顿时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叶廷桂。 “好,来的好,且取我宝剑来!”叶廷桂闻言不由大喜,连忙一撅而起。 结果他一睁眼,顿时傻眼了。 你道为何,原来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显然他和王世仁两个标营白白熬了一夜。 “直娘贼,‘顺贼’何其奸诈!”叶廷桂再也忍不住,不由开口大骂道。 “阿嚏!”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就在叶廷桂破口大骂的时候,张顺也不由打了一个喷嚏。 “殿下莫不是受了风寒?”正在给张顺穿衣服的侍书你有连忙摸了摸张顺的脑门,又摸了摸自己的,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 “没滴事儿!”张顺笑着做了一个耕田的动作道,“我壮的像头牛!” “不正经!”侍书啐了一口,红着脸继续给他穿戴起来。 “这有什么不正经?打炮,是男人的浪漫!”张顺不由笑道。 说笑之间,张顺终于穿戴整齐。 他施施然走出了营帐,只见孙传庭已经侯在外面,不由开口问道:“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妥当,但等舜王军令!”孙传庭不由兴奋道。 “好,今日我就要让朱燮元知道,什么叫做‘大人,时代变了’!”张顺不由哈哈笑道。 “号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