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谢又道:“先前义军路过介休,百业如常,我等虽然心生佩服,奈何无人引荐,只谈无缘。” “不意这一次阴差阳错之下,得以拜见舜王殿下,却是有几句肺腑话要说。” “哦?三位请讲?”张顺当然不相信他们这些鬼话,只是看他们究竟想卖些什么名堂。 “是这样,也不知道张帅书信里给殿下提及没有。”王谢不由笑道,“我们几家行商,自然个个都有‘东家’。” “这‘东家’或是朝廷高官,或是边疆重将,或者宫中中涓,或是皇亲勋贵,无一例外。” “若是换作旁个,我等是打死也不会说,打死也当不知道,一切皆秘密行事。” “如今舜王仁义,又救我们三家于水火。我等愿意改换门庭,将原来‘东家’的股份转手给殿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哦?”张顺闻言便半眯起眼见来,开口道,“不知‘东家’股份几何?” “我家是五成,但凡利润,必分东家一半,一年差不多能分四五十万两白银。”王谢闻言一喜,然后连忙应道。 “我们也是五成,江湖规矩,五五分账!”冀北和侯爵也连忙应道。 “是吗?”张顺突然一笑,慢慢说道,“若是回头这些‘东家’被本王捉住了,说了实话,那面上须不好看了!” “啊?哈哈,刚才和舜王开玩笑,其实……其实我家是六成……”王谢擦了擦脑门的冷汗,不由服软道。 “啊啊,我们也是六成,只要舜王能够帮我们摆脱旧‘东家’,以后这些利润就是殿下的了!”冀北和侯爵也吓了一跳。 “你确实?”张顺的目光危险了起来。 “呃……其实七成……七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能……不能再多了!”这下子王谢、冀北和侯爵都开始脑门冒汗了。 “真黑啊!”不意张顺摇了摇头道。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三人一听张顺这话,顿时吓了个半死,不由“噗通噗通”跪下,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算啦,不是说你们!”张顺摇了摇,哭笑不得道。 “本王是说你们背后的东家。辛苦一年到头,竟然才给你留下三成利儿,也是够黑了!” “啊?”三人顿时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回应。 “算了,本王也不是那贪心不足之人。”张顺笑着摇了摇头道。 “我食不过三餐之饱,衣不过五尺之布,又有何求哉?” “五五分成就很好,剩下五成你们留着扩大买卖,修桥补路也好!” “啊?殿下仁德,吾等敢不效死?”峰回路转,王谢、冀北和侯爵先是不敢置信,然后喜出望外道。 “对了,殿下,草民尚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就在这时侯爵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突然出声道。 “说吧,本王不以言治罪。”张顺笑道。 “诚如草民先前所言,天下商帮多有‘东家’,我等率蒙商不过小门小户,其实比不得老牌商帮。” “若是别处,我不敢保证,单平阳府一处,其中尉、王、刘、杨等家为盛,资产千万,若能转头舜王,何止百万?” “哦?”侯爵这一席话,顿时惊的张顺差点想封他一个真正的侯爵。 本来义军北征,正乏粮饷,若是能再从实力更强的这几家中榨出来点油水,天下何足道哉? “嗯,此事容后再议!”此事非同小可,张顺暂时还不打算当场决定。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相顾无言。 正在这时,张顺突然又想起一事,不由开口问道:“三位都是旅蒙商人,不知可有车夫、车辆可以雇佣?” “哦?不知舜王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