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建一想到今天颇为闷热,夏被再薄那也是被子啊,蒙久了,没事都变成有事了,当即把太医之前说的的结果又说了一遍,姜丽吃了定心丸这才开始重视女儿的诉求,带着人出去了。 一到花厅,姜丽便让下人上茶,自己则坐在主位开始招呼吕建一和太医,并想设宴留吕建一用晚饭,太医最近都住在步府倒是不用刻意留。 要不是步侯是陛下的泰水,吕建一不得不给面子,而且赶来急真的要歇歇脚,她早就客套两句走人了。 杨半月和卢晏是不想出去的,毕竟他们的职责就是随侍中宫左右,可惜此时步千雪心乱如麻,根本谁都不想看见,两人也被她赶到了门外。 步千雪愣愣的看着床顶,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落下,最后坐起抱头隐忍的痛哭起来,手中的信纸被她狠狠的砸到了床尾,直到苦累了才抱腿蹲坐在床尾,眼睛看着前方燃烧的蜡烛,完全没有焦距。 被□□成一团的信纸就在不远处,她却不想再看里面的内容一眼,却又记得无比清楚,信是突然失踪后又被害的老院长写的,所以她才会觉得字迹熟悉。 老院长写的,与其说是一封信,不如说是一份证词,证明她曾经得的病并不是她想的风寒,那么简单的病,而是得了和她母亲一样的肺痨,而且情况颇为严峻。 因为母亲被人陷害得了肺痨,所以她对肺痨讳莫如深,从不愿提及,也不想了解,所知道的也都是之前给她母亲看病的大夫告知的。 她知道的也就比一般人多一点,比如肺痨有些许传染力,一旦得了很难根治,而且是个富贵病,体弱,不能劳累不能操心,要好好将养,只有这样才能活得久,当然这个久也只是相对而言,比起一般人的长寿肯定还是力有未逮的。 她仔细想了想,病好之前的症状确实挺像肺痨的,但自从她病好后就再没有那种无力体弱感,也没有再咯血咳嗽,就是一般风寒,这两年多也极少得,和肺痨无法根治根本不符合。 带着这样的矛盾她迫不及待的继续往下看,老院长再次向她证明了凡事有果必有因的道理,她能根治全靠五百年的人参和百年的锦上花,而这两位药也是暂时延长太皇太后寿命的主药。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太皇太后薨逝,而她开始康复,她多么希望这封信是假的,假的!可落款的签名、日期和士印再次证明了这封信的真实性和出处。 她满脑子都是自己抢了太皇太后活命的机会,愧疚,自责,难过,充斥着她的每个细胞,让她痛不欲生,连往日惧怕的雷鸣响彻天际都浑然不觉。 花厅内,吕建一脚歇的差不多了,茶也喝了一杯,正准备告辞离开,却见一侍卫进来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