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之女,差点要下嫁的竟是……一个已经有了妻儿的粗汉。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中山王徐达若是在天有灵,只怕晚上都会找他朱棣,非将他朱棣掐死不可。 郭德刚继续道:“草民……草民实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草民早就想跑了,可汉王府那儿,防卫森严……汉王虽然一直叫俺先生、先生的,可草民……也不知道他弄什么名堂,只是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可能被汉王殿下杀死……” 朱棣突然道:“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这大喝一声,郭德刚此时……已吓尿了裤子,一股腥臭异味传出。 朱高煦也已吓着了,他不由地道:“你不是郭德刚,你不是郭德刚?” “我是郭德刚啊,我是……”郭德刚道。 可这个时候,朱高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当然……朱棣就算再蠢,似乎也好像明白了什么。 而恰恰在这时候,突然传出亦失哈的惊叫:“娘娘,娘娘……您这是……您这是……” 却见徐皇后实在无法承受这朱高煦的惊喜,终于一头歪了下去。 亦失哈和太子妃张氏,还有定国公府的命妇,忙是七手八脚地上前施救。 朱棣脸上虽忧心,可见这么多人上前,却没管那头。 他口里好像要喷出火来,跺脚道:“朕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张安世见状,已经开始拽着有点迷糊的朱瞻基,往殿中的角落里躲。 朱高煦连忙解释道:“父皇,你听儿臣说,你听儿臣说啊……事情……事情并非是父皇想的那样……儿臣其实也是为了为父皇分忧,想着父皇每日念叨着郭德刚……” 朱棣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朱高煦。 朱高煦拼命解释:“儿臣是病急乱投医,儿臣……” 猛地一下…… 朱棣突然爆发出怒吼。 而后,提着拳头便朝朱高煦面前冲:“孽子,老子今日不打死你,便不姓朱。” 朱高煦一看,吓得脸都白了,他身子灵活,身子也极好,扭头便跑。 于是……一个追,一个没命的跑。 “父皇,你听儿臣解释啊……父皇……儿臣是您的儿子啊……” “畜生……畜生……你这畜生!” 张安世看得眼花缭乱,只看这二人,一下子从东跑到西,又一下子从西跑到东。 张安世很贴心地捂住了朱瞻基的眼睛,低声道:“别看,看了要学坏的。” 终于…… 朱高煦被朱棣一脚踹倒。 他臀部受创,而后一个扑街,直接砸倒在地。 下一刻,朱棣已按着他的肩,将他按在了地上,随即就抡起了拳头,便开始猛锤。 “父皇……哎哟……父皇……”朱高煦惨叫。 朱棣怒不可恕地骂道:“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朕断子绝孙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这畜生啊,朕万万没有想到,你竟丧心病狂到这样的地步。” 一拳拳下去。 张安世躲在角落里估量,若是换做是自己,不吹牛的说,只怕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给锤死了。 偏偏这汉王朱高煦行伍出身,身体壮得像牛犊子,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中气十足地哇哇大叫:“饶命啊,饶命啊,父皇,我要死啦,我要死了啦。” 张安世蹲在角落里,低声对朱瞻基道:“小子,看到了吗?人要学聪明,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况,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叫唤,得赶紧歪着脑袋先装死。” 朱瞻基掰下张安世捂着他眼睛的手,直看得津津有味。 朱高煦开始叫得更加惨烈。 终于,朱棣披头散发,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 他怒极了,一顿毒打之后,他茫然地看着四周。 这里早已是一片狼藉,宦官们跪了一片。 其他的贵人们,则拥着徐皇后。徐皇后显然是刚刚醒转,紧接着,眼睛就红了,开始低泣。 朱棣拼命地喘着粗气。 朱高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不甘心,他心里满是悲愤。 于是他嚎叫道:“儿臣……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父皇喜爱郭得甘,儿臣爱屋及乌,又有什么不可以。” 朱棣听了,又是怒从心起。 自己本就一再告诫,不许人去查郭得甘的底细。 而这个儿子,偏要去查。 查就查吧。 他若是稍稍有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