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只要不胡言乱语即可,还有这个张宽……调任宣府,唔,此战论起来,确实不如边镇的大战那般规模宏大,可保了一方平安,功劳也不小,给他封一个伯吧……不必世袭罔替。” 亦失哈便笑着道:“他若晓得,定不知多感激涕零。” 朱棣继续看下去,询问每一个有功的将士。 几乎都在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赏赐。 亦失哈面上看着平静无波,可心里不免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张安世是首功,排在第一位,陛下没有过问张安世,而直接从张辅这儿论功,却不知陛下是什么心思。 待章程从头至尾看过之后,朱棣又翻了回去,目光落在了首功张安世这儿。 他眯着眼,目中忽明忽暗,似在深思。 突然,朱棣道:“他娘的,这家伙溜须拍马的功夫竟也不在张辅之下,听的朕差点飘飘然,把持不住自己了。” “啊……”亦失哈惊诧道:“奴婢倒以为,张安世所言,未必全然是溜须拍马,他……每一次见了陛下,那看陛下的眼神,都……都……咋说呢,都像是敬仰无比的样子。” 朱棣发自内心地失笑,道:“你还观察这个?” 亦失哈干笑道:“奴婢只偶尔看见。” 朱棣的心情显然很好,便笑道:“他确实许多想法,都和朕不谋而合,所以他算是知朕的。至于他的功劳,兵部这边,议定赐他田地,还有银两,除此之外,加封一个侯爵,只是这侯爵……却非世袭罔替,朕以为,这不妥当。” 亦失哈道:“臣子们的生死荣辱,都在陛下一念之间,自然陛下圣裁最好。” 朱棣思量着,口里道:“这小子……是个能干的人,朕对他另有安排……” 说罢,朱棣粗暴地提起朱笔,将兵部和五军都督府叙功的建言都直接划掉。 思量片刻后,便自己提了朱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段,方才将这章程合上,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才耸耸肩道:“将这章程送文渊阁……抄录,随即昭告天下。” “奴婢遵旨。”亦失哈忙道。 “还有一事……”亦失哈突然想起什么。 朱棣瞥了他一眼:“嗯?” 亦失哈道:“还有一份是太子殿下进上的奏疏,就在这本章程之下。” 太子的奏疏,本该排在第一,不过亦失哈这一次自作了主张,只是他自觉得,自己应当提醒一下陛下。 朱棣听罢,笑了笑,一面打开奏疏,一面道:“他这科举的事,办的如何,是否顾此失彼,进退失据?” 亦失哈道:“太子殿下一向稳重,应当不会出什么大错。” 朱棣摇摇头,道:“你呀,总是为别人说话,为太子说好话,为汉王也说,张安世也不吝溢美之词,仿佛这宫外头,就没几个坏人似的。” “科举这事,可不简单,朕推给太子,一方面确实是难,太难了,连朕都没想好如何善了。这另一方面,则是借此磨砺一下太子!此次科举可不是考教,只是想让他知道,将来他克继大统,教他烦恼的事可多着呢,让他吃一吃苦头也好,他多吃一些苦头,朕的孙儿便可多做几年太平天子了。” 亦失哈:“……” 朱棣看过了奏疏,表情却又凝重起来,道:“这份奏疏,太子竟恰好提及到了皇孙,说是皇孙年纪不小了,也该读书了,应择良师……嗯……”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