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则是继续道:“而今日的收益,却更是吓人了,且不算船运的收益,单说集市,今日新开的二十一家铺面,就带来了一万三千两银子的营收。若是除掉了那文房四宝,几乎不挣银子的营收,也有五千二百多两,纯利至少在两千两纹银以上。” 朱棣听罢,目光更亮了,惊喜地大笑道:“竟有这么多?” 这收益绝对不小了,最重要的是稳定。 张安世道:“主要是各种酒肆还有书铺的利润惊人,读书人消费力强,手头都是有银子的,文房四宝虽然没有挣到银子,可在其他地方,却是加倍挣来了,臣打算这些日子,再多开一些店铺,除此之外,这儿的街道也要规划和修缮一下,只有吸引更多的读书人,将来的收益才更惊人。” 朱棣却是道:“据朕所知,读书人爱在文庙一带,此番他们只是来购文房四宝,就怕过一些日子,他们就不来了。” 张安世笑道:“所以才要提升吸引力啊!请陛下放心,臣会将他们留在此,到了明日,一个新的东西开张,保准教他们流连忘返,只要留住了人,这又是商行的一个财源了。” 朱棣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安世一眼,却没有去询问张安世那准备要开张的东西是什么。 只是此时觉得心里舒畅,便起身道:“朕今夜就在此歇一歇吧,给朕和魏国公备寝。” 张安世诧异道:“陛下,住在此?” 朱棣道:“朕在哪里没住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张安世忙道:“那臣去安排。” 徐辉祖一直没有说话,看着这君臣说到银子的时候,眼里都在放光的样子,等张安世走了,他忍不住低声道:“陛下,为何不问一问,那新东西是什么呢?” 说实话,徐辉祖心里有些好奇。 朱棣笑了笑,也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一眼徐辉祖,才道:“你还是别问啦,朕乃天子,你是国公,更是皇后的兄弟,有些事,不问才好。朕只坐着收银子便是,不问其他。不然……若是问得仔细了,有失体统。” 这朱棣说得神秘,更让徐辉祖百爪挠心。 其他的人,他懒得去管,可这张安世,他不得不问一问,于是当下便道:“莫非陛下已猜着了?” 朱棣眼底带笑,带着揶揄道口吻道:“你既然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么……朕就和你说了吧,这张安世,十之八九……经营的乃是青楼。” 徐辉祖:“……” 徐辉祖的表情有点僵。 徐辉祖是个正派的人,他有些无法接受。 张安世挣银子,他觉得这也算是经济之道,就算有时候,这挣钱的手段五花八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经济之道嘛,就当他是大明的管仲好了。 可……这个……让他滋生犹豫:“陛下何出此言呢?” 朱棣背着手,智珠在握的样子:“你呀你,真是糊涂啊。从小你就老实,到现在脑子也不灵光,朕来问你,这读书人最爱干什么?” 徐辉祖:“……” 看着徐辉祖一时呆愣的样子,朱棣道:“你可知道,为何许多读书人在夫子庙流连忘返吗?因为那儿……紧邻着秦淮河。这秦淮十里长堤,朕从锦衣卫的奏报来看,真是夜夜笙歌。” “张安世既说要将读书人吸引至此,那么……十之八九,就是和这秦淮的青楼有关了,朕敢笃定,张安世明儿要开的这个店,便与此有关。” 说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