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已彻底和朱高煦撇清了关系,甚至是当初几个朱高煦推荐去了锦衣卫的人,如今也一并找了理由,直接革除了出去。 王宁立即意识到……一切和朱高煦走得近的人,只怕将来都可能有杀身之祸。 于是……就在忐忑不安之中,东宫那边却请王宁到了栖霞,并且希望王宁去探望朱高煦。 这王宁脸色都变了,这不是故意想整他吗? 可东宫的意思,他不得不从,只好战战兢兢的跟着领路的人,进了这宅子。 朱高煦一见到王宁,便一把冲了上前,随即便哭。 “王宁,本王知道你定会想尽办法来探望我的,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没有白处啊!” 王宁见朱高煦拉着自己的袖子不松开,当下就冷了脸,立即道:“朱高煦,你已经不是宗亲亲王了,岂可自称本王?你可知道,这是多大的忌讳?” 看着一张冷脸,听着不带丝毫感情的话,朱高煦不可置信地看着王宁。 王宁毫无情面地继续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陛下没有现在杀你的头,已是对你格外开恩了。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若早知道,当初绝不和你这样的人亲近。” 朱高煦本就是个易怒的性子,顿时就道:“王宁,当初你怎么说的,你说众皇子之中,唯本王最有才能,将来必是明主。” 王宁吓了一跳,他怕隔墙有耳,立即破口大骂:“放屁,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事到如今,死到临头了,你还敢说这样的话?你蜉蝣撼树,螳螂挡车,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朱高煦身躯一颤,瞪大着眼睛看着王宁,眼中溢满了难以置信。 他有许多的好兄弟,有不少都是跟着他一起在战场上厮杀和一起吃苦出来的。 只是像丘福这样的,因为丘松的事,后来对他敬而远之。 而锦衣卫指挥使纪纲,也开始刻意地保持了距离。 可他最没想到的是,与他最是亲近的王宁,居然表现出来的最为明显。 朱高煦羞愤地道:“呵……原来你是来羞辱本王的,滚,给我滚。” “你难道以为,我还愿意在此多留?不过是看你死了没有罢了。”王宁说罢,再没有说什么,直接拂袖而去。 朱高煦只气得肝疼,他无法想象,当初那些围在他身边,成日称颂他为圣明,人人都说他是李世民,而他将他们视为自己的“房玄龄”、“长孙无忌”、“尉迟恭”们,现在却好像都烟消云散了。 有的只是疏远和厌恶。 朱高煦浑浑噩噩的,又呆了几日。 一拨又一拨当初的老兄弟,老部众,甚至还有当初汉王府侍候他的宦官,也来了。 可几乎人人都是麻木不仁,仿佛只有羞辱了他,他们才能解脱一般。 往日里心高气傲的朱高煦,似乎一次又一次地遭受着心理创伤。 那张安世将他吊打也就罢了。 连往日里最是吹捧他的人,如今却个个都将他当做狗屎一般。 他浑浑噩噩地在这小洞天里,每日辗转难眠。 要嘛就是对着舆图痴痴地看。 终于…… 连朱高煦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 却有熟悉的四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张安世打头,京城三凶在后。 朱高煦一看张安世,立即气愤地咆哮道:“张安世你这狗贼。” 张安世大笑:“哈哈,朱高煦,你还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依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一说伤疤,朱高煦便想起上一次被人爆锤,顿时怒从心起,死死地盯着张安世道:“你若是教我养足精神,莫说是你一个,便是你们一起上,本王也将你们碾成肉泥。” 张安世笑道:“这算什么,徐家姑娘一巴掌下去,就能将桌子拍烂,你这是班门弄斧。” 朱勇适时地道:“徐家姑娘是咱们的大嫂。” 张安世微笑道:“还未过门,你们不要乱说。” 朱高煦自然知道这说的徐家姑娘是谁,听张安世拿一个小姑娘来羞辱自己,这徐静怡算起来,算是他的表妹,于是更怒:“来啊,有本事……” 张安世便大手一挥:“弟兄们,对付这狗贼,不要讲江湖道义……都给我上。” 朱高煦:“……” 他手脚都有镣铐。 三人已飞身扑来。 而后一顿毫不留情的痛打。 朱高煦哭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