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翘着腿,押了口茶,施施然地道:“这几日,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朱金道:“有眉目了。” 说着,从袖里掏出了一个簿子,便道:“本来清早就想要来禀告的,不过小的不放心,又核验了一遍。” 张安世接过了簿子,细细地看过了一遍,笑道:“不错,不错,你尽心了。这一次,也有你的功劳。” 朱金开始抹眼睛:“侯爷怎么好说这样的话呢,没有侯爷,就没有小的今日,侯爷您是小的再生父母,小的能为侯爷办事,是祖上积了德,哪敢有什么功劳。” 张安世感慨道:“你娘的,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宫里的那个亦失哈了。” 朱金:“……” 张安世道:“很好,再让人……细细查一遍,梳理好了之后,这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朱金点头:“是。” 张安世便道:“没事儿了,下去吧。” 朱金点头,便告退离开。 张安世看着朱金走了,便对旁边伺候的人道:“将我的兄弟叫来。” 不多时,张安世便带着几个兄弟,气势汹汹地到了刑房。 先是有人将郑伦押了来。 郑伦一见到张安世,便立即破口大骂:“张安世,你……你丧尽天良,你这竖子!” 朱勇抱着手,站在张安世的旁边,此时冷冷地看着郑伦道:“你再不闭上鸟嘴,俺便打断你的骨头。” 郑伦不肖于顾地冷笑道:“来呀,来呀,你来打我呀。” 朱勇虎眼一瞪,道:“咦,你好大的胆子,竟以为爷爷不敢打你?” 说罢,再不客气,直接冲上去,双手生风地几拳下去。 这郑伦的骨头哪里有朱勇的拳头硬,顿时痛不欲生,发出阵阵嚎叫。 倒是张安世劝朱勇:“二弟,算了,你没事打他干嘛,他是钦犯,迟早要下油锅的,做人有点同情心,我们现在是审问人犯,不是他娘的寻仇,老三,你将二弟拖出去。” 朱勇脾气上来,口里还骂个不休。 好不容易将他拖走。 张安世走到了郑伦的面前,叹息一声道:“哎,郑博士,你我也算是熟人了,我是皇孙的舅舅,你是皇孙的老师,咱们算起来,还是同行呢,不过……到了今日……我也不和你啰嗦了,咱们开诚布公吧。” 郑伦的双眸,死死地盯着张安世,此时……他浑身都是寒气。 “张安世……你死定了!” …… 诏狱。 足足三日,整个诏狱,嚎叫不断。 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中。 纪纲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毛骨悚然的声音,眼眸里忽明忽暗。 “都督,又有人招供了。” 此时,一个书吏取来了一份供状。 纪纲细细一看,随即便道:“核实。” 他的话斩钉截铁。 书吏行礼:“是。” 纪纲背着手,突然转身去询问身边的校尉:“邓佥事何在?” 校尉道:“不……不知,卑下去请。” 这邓武乃是指挥使佥事,所负责的就是锦衣卫诏狱的事务。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