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站起来,叹道:“真没想到,太子竟有这样的妻弟……” 他叹了口气,不断摇头。 说不出的遗憾从他的眉宇之中流露出来。 …… 锦衣卫。 纪纲冷冷的直视着邓武。 而新任指挥使同知邓武虽是微微低头,却显得镇定自若。 “如今,你接了刘兄弟的同知之位,倒是恭喜了。”纪纲含笑道。 “这都是都督成全。”邓武不卑不亢。 纪纲道:“哪里的话,这是你自己的本事。” 邓武笑了笑:“都是都督言传身教,卑下才有今日,以后卑下一定加紧着孝敬都督。” 纪纲只点了点头,他突然道:“你的家人还好吧?” “好的很。”邓武道:“卑下的婆娘,一直念叨着,都督好久没有登门了,从前的时候,咱们兄弟几个,经常在一起,贱内亲自下厨,做的一些家常菜,都督一直赞不绝口。” 纪纲笑道:“这些日子,公务过于繁忙,等闲下来,当去拜望。” “那卑下的家人们,不免要受宠若惊了。” “你下去吧,逆案的事,还要彻查,依我看,事情没有这样简单。” “喏。” 邓武告退。 纪纲端起茶盏,呷了口茶,突然,一把将手中的茶盏啪嗒一下,狠狠摔在地上。 哐当…… 那茶盏摔了个粉碎,连同里的茶叶和茶水泼溅射的到处都是。 书吏大吃一惊,跪在这碎了的瓷片上,顿时,双膝血冒如注:“都督……” 纪纲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茶水凉了,换一副新的来。” “是。” 纪纲落座,等那书吏也走了,只留下他在这幽冷的公房里,纪纲面目突然变得狰狞,低声道:“邓武……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 过了三日。 张安世兴冲冲的入宫觐见。 朱棣听说他来了,倒是露出喜色。 张安世喜滋滋的道:“陛下,抄出来数目了,哎呀……这吕震,给陛下送了一份大礼啊。” 朱棣道:“你先别说,让朕猜一猜,是一百万两?” 张安世道:“陛下岂能如此看不起吕震?” 朱棣道:“莫不是……有三百万两?” 张安世道:“陛下……是三百七十四万两。” 朱棣听罢,一脸诧异:“怎么会有这么多?” 张安世也乐了:“是啊,所以……臣才来告诉陛下一个好事,一个坏事。” 朱棣道:“坏事是什么?” 张安世道:“好事当然是……陛下又发了一笔横财,陛下……您这是塞牙缝,这牙缝里都是银子,可不值得高兴吗?只是这坏事就是……这么一大笔银子……从何而来?那吕震……是礼部尚书没错,还有其他的那些党羽……也确实都不是寻常人,可问题在于……臣还是无法想象,他们私下里,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银子……” 朱棣抬头:“所以你觉得,此事还未过去。” 张安世道:“是,臣觉得……吕震只是冰山一角。” “此人再细细审一审吧。”朱棣道:“什么刑都在他身上招呼,朕不信,他还不开口。” 张安世道:“臣也是这样想的。” 朱棣诧异道:“你这家伙……是不是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张安世咳嗽一声:“陛下,臣是正经人,不搞歪门邪道,姐夫一直教诲我,男儿大丈夫……” “好了,好了。”朱棣道:“你他娘的和朕啰嗦这些做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朕要结果……只要结果!” 张安世道:“臣现在正在做一些准备,很快……就有结果了。” “做何准备?” 张安世迟疑地道:“这个,只怕一时半会臣也说不清楚……” 朱棣瞪他一眼:“那就给朕立即办的妥妥当当,朕等你好消息,朕现在……一直都在想……到底谁才是同谋。” 张安世点头:“那臣告辞了,请陛下给臣三天时间。” 他出殿的时候,恰好迎面有人来,差一点和张安世撞在一起。 张安世一见这人,便咧嘴一笑:“原来是赵王殿下,殿下来见陛下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