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皱眉:“不妙,可能要出事了。这右哨营的哨将是谁?” 丘福对于五军营了解最多,整个五军都督府下辖的乃是三大营。 而三大营中,又分三千营、神机营还有五军营。 五军营的兵马最多,下设中军营、左右哨和左右掖共五只兵马。 其中大多数兵马,都是大宁、山东等地的兵马,他们负责轮番驻扎京城进行操练和卫戍。 领兵的将领,也大多是靖难出身,丘福对此最为熟悉:“右哨的将军乃花不鲁尔。” “花不鲁尔?”徐辉祖皱眉。 金忠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眼下当务之急,是查清楚这一支军马为何调动,这太异常了……还有……还有……他们是往东去的,东面……是栖霞……他们去栖霞做什么?为何调动,沿途没有人马阻拦。” “可能以为只是例行的操演。” 金忠道:“事急,必须从权,老夫建议,立即调拨三千营和神机营立即往栖霞,要快,咱们不必请圣旨了,时间耽误不起。” 丘福突然想起了什么:“慢着……他们是往栖霞去的?今日……今日是不是那个鸟拍卖会。” 徐辉祖和金忠都看向丘福。 这一下子,徐辉祖也明白了,脸色惨然。 金忠急了:“怎么……怎么回事……这和拍卖会有什么关系?” “确实不用请旨……”丘福苦笑:“你是不了解咱们的陛下啊。” 兵部尚书金忠是何等聪明的人,这个时候,陡然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徐辉祖冷笑:“如若不然,为何突然直扑栖霞,不必再犹豫了,下令,调兵往栖霞,有什么事,我们三人承担,丘公,你去宫中,要坐镇宫中去……我亲带人马去栖霞,至金部堂。” 他深深看了金忠一眼:“金部堂去东宫。” “东宫……”金忠吓了一跳,紧张的看向徐辉祖。 徐辉祖道:“逆贼如此大胆,一定另有图谋,他们绝不是莽夫,所以……东宫的安全,必须确保,金忠,太子关系到的乃是社稷,是国本,金部堂值得托付吗?” 金忠道:“好,我去东宫,一旦生变,你我三人……也决不可让乱臣贼子得逞。” 当下,三人当即签发军令,分头而去。 丘福飞马往宫中方向。 行至一半,突然沿途的屋脊上有弓弩如飞蝗一般的射出。 随行的护卫大呼:“公爷小心。” 丘福瞳孔放大,口里大骂:“暗箭伤人的小人……” 噗…… 一支弩箭直中他的右臂。 护卫有的冲向两侧的街巷,有的朝丘福奔来,丘福的胳膊鲜血淋漓,他却怒道:“休要管我,继续随我走……些许小伤,算的了什么,这些蟊贼,也暂不必理会……走……” 当即继续策马飞奔,往紫禁城方向去。 …… 金忠直接骑马,往东宫去。 沿途突然一队五城兵马司的人冲出来,见他截住。 金忠道:“我乃兵部尚书……” “下马……” 这穿着五城兵马司服色的人举刀,其中一人张弓。 沿途街道的百姓,早已吓得跑了个干净。 金忠见状,大呼道:“诸位爷爷饶命。” 说着,狼狈的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叩首如捣蒜:“我明白啦。我明白啦,爷爷们饶命,我乃兵部尚书金忠,诸位爷爷但凡有什么差遣,下官无所不从。” 说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哭:“只求饶我一命。我上有老,下有小,晓得诸位爷爷,都非等闲之辈,莫要害我性命,莫要害我性命,我要留有用之身……” 后头金忠带来的几个差役目瞪口呆,也不知是该跪还是站着。 这十几个五城兵马司的人面面相觑,为首的一个哈哈大笑,上前来,道:“若是乖乖听话,那便好说,到时……少不得你的好处,你既如此顺从,那便再好没有了,本来宰了你也没什么,不过你若是肯乖乖就范,自然也有借用你的地方……” 他话音到此,突然戛然而止。 却见金忠居然从袖里掏出早已藏好的匕首,跪地的时候,一匕首直扎这为首之人的下身。 “呃啊……” 匕首直没这人的下身要害位置,鲜血和白浆喷涌而出,金忠只觉得鼻下一股难掩的腥臭。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