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粮草如何调拨,还有边镇那边,又当如何应付。”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却都道:“臣等遵旨。” 朱棣道:“纪纲罪无可赦,当处极刑,不过他毕竟乃是锦衣卫,该用锦衣卫家法处置,就不必闹的天下皆知了。他的余党,也要尽速剿灭。张安世,这个交给南镇抚司来办。” 张安世道:“臣遵旨。” 朱棣道:“张卿家劳苦功高,诸卿当效仿。” 此言一出,更多人脸色开始不自在起来。 解缙的脸色十分糟糕,好就好在朱棣直接杀死了他一个儿子,若是从前,只怕他早就要跳出来,大发议论了,可现在,却始终不发一言。 此时,却有人站出来道:“陛下……” 站出来的,却是右都御史吴兴。 吴兴行了个礼,便道:“臣敢问陛下,臣等也是要效仿安南侯,去抓贼吗?” 朱棣脸一沉:“卿家这是何意?” “臣只是觉得,大臣有大臣的职责,锦衣卫也有锦衣卫的职责,陛下不应厚此薄彼。” 他是都察院的佐官,都察院御史可以闻风奏事。 朱棣皱眉道:“你认为朕厚此薄彼?” “正是。”吴兴正色道:“臣以为,锦衣卫的职责,乃是捉贼,而百官的职责,乃是为陛下牧守州县,协助陛下治理天下。敢问陛下,是治天下容易,还是捉贼容易?” 朱棣沉吟了片刻,才道:“都不容易。” 吴兴道:“可是臣现在听坊间流言四起。” 朱棣便问:“有何流言?” “外间都说,陛下倚重锦衣卫太过了。治理天下,需要寻求治国安邦之道,什么是这治国安邦之道呢,当然是圣人之道。这圣人之道,博大精深,无数读书人上下求索,也不过学来皮毛而已,可已是终身受用了。可是……臣斗胆想问,那南镇抚司下辖的官校学堂,所学的又是什么本领呢?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杂学,学来对天下又有何用处?可陛下轻信张安世,却视这样的学问,为正道,这难道对陛下的宏图大志而言,是背道而驰道吗?” 吴兴显得大义凛然,继续道:“可陛下却视官校学堂,那些几乎连识文断字都费力的人,这些人不知孔孟,对四书五经一窍不通,陛下却将他们当作自己的门生,现在,全天下都在议论纷纷,都说,鸡鸣狗盗之徒,要登上大雅之堂了。” 说着,吴兴的眼眶都红了,他拜下,激动地道:“臣这些话,并非是针对安南侯,只是觉得,历朝历代,都是圣学为先,杂学不入流。臣听到许多读书人义愤填膺,还觉得可能只是读书人们是否对官校学堂有所误会,可教人搜罗了他们的教材来,实在不堪入目。陛下啊……这些东西,既不能兴国,又不能安邦,纯粹是误人子弟,若陛下将此等糟粕之学,来当天下人的典范,那么……国家衰败,社稷垂危,也就不远了。” 此言一出,许多人都不禁看向吴兴。 解缙心里不禁为之喝彩。 朱棣听罢,眉头皱的更深了。 其实他很想入这吴兴的娘。 不过这家伙,说的言辞恳切,而且还有理有据。对了,官校学堂里教授的东西都是啥来着? 其实朱棣自己也不懂,就晓得这是官校学堂,张安世办的。 见陛下不言。 此时也有人自告奋勇地站出来道:“陛下,若要寻求治国安邦之道,何必舍近求远,历朝历代,多少的圣君,不都是靠儒术治理天下吗?陛下……官校学堂的事,值得商榷,还请陛下,慎重考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