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入口,便有一股浓郁的酒香,等入口之后,便感觉到有一种夹杂着甜酸苦辣的滋味刺激着他的整个味蕾。 喉头一辣,这酒水入腹,朱棣打了个激灵。 只是口里还留存着的残酒,依旧还是让朱棣禁不住为之浑身一热。 他皱眉,而后眉头舒展,笑了:“不错,不错,好酒,此酒甚好,真他娘的对胃口。” 朱棣说罢,便对群臣道:“诸卿都来尝一尝,张卿,用小杯,不,倒半杯即可。” 于是张安世便开始忙碌起来,将早已准备好的小杯,一个个倒了一半酒水,而后塞到文武大臣的手里。 胡广和杨荣脸色有点不太好,显然,他们对饮酒颇有抵触。 不过这个时代,饮酒和饮茶本都是风尚,尤其是冬日的时候,让人温一些黄酒,与人对酌,是很惬意的事。 张安世这酒水,完全避开了所有这个时代烧酒的缺点,可与此同时,却又将它的辛辣保留了下来,本就最适合饮酒人的口味。 成国公朱能最是猴急,当先喝下,眼睛也不由得一亮,赞不绝口。 朱棣兴致勃勃地道:“诸卿以为如何。” 朱能道:“好酒,张安世大侄子,再给俺一杯。” 张安世微笑道:“差不多得了,不可贪杯。” 朱能咕哝一声,却也知道此时场面不对,不好继续讨要。 这胡广不喜饮酒,尤其是朝堂上,让白官当廷饮酒,本就觉得有碍观瞻,却还是耐着性子,将酒饮下。于是,整个人辛辣的眼泪流下来,恨不得跺脚。 好不容易这一股劲头过去,却又觉得唇齿留香,口里还有几分回味,方才那种饮酒的辛辣之感,反而让他的身子火热起来,竟也不觉得昏沉,只觉得……好像体内的血液在疯狂地运转。 要知道,张安世所采用的酿法,和当下蒸馏的烧酒,完全不同。用的却是摊晾、加曲、堆积、入窖,同时还有馏酒的操作。 这原本是张安世,去岁的时候酿着玩的,毕竟这个时代的酒,都有缺陷。 譬如此时直接蒸馏的烧酒,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酒精勾兑之法,许多穷苦百姓,没有酒喝,便自行用这种蒸馏法,好处就在于它浪费的粮食少,酒精度数也高,只是味道和口感差罢了。 而至于黄酒,黄酒要吃起来,一方面浪费的粮食很多,因为提炼的酒精不充分,再加上因为含有大量的杂质,所以在喝时,不免需要先温热之后,才可去除大量的杂质。 “陛下,此酒……倒是不错。”杨荣喝过之后,打了个酒嗝,却上前道:“只是……臣不知……这酒对我大明国计民生,又有何用?” 张安世自然杨荣话里的意思,便道:“杨公放心,我不推广,也不会增加百姓的负担。” “不推广?”杨荣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这么长的时日,他也算是摸清楚了张安世的性子,这家伙干任何事,都有自己的主意,绝不是这样简单。 朱棣则是笑着道:“这礼,颇有几分意思。” 他不愿因为这个事,张安世惹来非议,索性直接道:“这是张卿送朕的心意,朕在想,独乐了不如众乐乐,所以请诸卿来品鉴……” 他说罢,顿了顿。 其实这个时候,虽有杨荣和胡广对此不以为然的样子。 可实际上,这百官之中,许多人却直勾勾的盯着这酒。 毕竟爱喝酒的人不少,而这酒,显然喝过这一次,也不知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