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一份忠心都忘了,这样的人,咱也懒得去议论他的品行,却只知道,他离死也不远了。” 崔英浩听罢,便匍匐在亦失哈的脚下,不断地磕头:“奴婢若是犯了什么错,大公公您教训奴婢便是了,奴婢给您叩头,谁不晓得,这宫里头,只有大公公您最心善,自体恤咱们这些奴婢……” 亦失哈冷笑一声,道:“呵……可惜,你不是犯在咱的手上,求咱也没用,威国公,他就交给你了。” 崔英浩这才注意到了张安世,于是又忙磕头道:“万死,万死啊……奴婢没做错什么啊,奴婢……” 他说着,不断地给张安世磕头。 张安世冷冷地道:“不要做戏了,省着一点眼泪,到时候自然有哭的地方,老老实实回答吧。” 这边闹得很大。 以至于……就在那寝殿里的两个妃子,也走了出来,她们二人,前呼后拥。 一个是刘妃,一个是金妃。 这刘妃显得有些不悦,主要还是有人从她寝殿里捉的人。却是走近一些,到了几丈外,便踱步,却也不说什么,只将俏脸摆得冷若寒霜一般。 亦失哈则陪上笑脸,迎了上去,朝刘妃行礼道:“奴婢见过两位娘娘。” 金妃温和地朝亦失哈颔首点头,显然对亦失哈颇有敬畏。 可刘妃的脾气却不甚好,她道:“怎么回事?” 亦失哈道:“抓了一个逆党。” 刘妃不满地道:“崔英浩出息了,竟成了逆党。既是拿了逆党,为何还有……” 她远远地瞥了一眼张安世这些人。 亦失哈道:“这是陛下的意思,那白莲教……实在可恨,竟是在宫里有人,陛下为了宫里头的安危,特许他们入宫来查办,这不也是为了娘娘们安心吗?” 刘妃道:“查来查去,真正的贼子没查着,倒是尽找老实人欺负。崔英浩这样勤快的人,平日里也忠厚,这一转眼,就成乱党了,不会是有人,盯上了他的都知监司书的位置吧。” 亦失哈笑嘻嘻地道:“娘娘,看您说的,这上上下下,谁敢在乱党的事上头开玩笑啊。” 刘妃显得愤恨难平,颇有几分要保崔英浩的意思。 一旁的金妃却是嫣然一笑道:“姐姐……算了,这是他们奴婢的事,由着他们去吧。” 刘妃道:“当然由着他们去,宫里的事,哪里轮得到咱们这些没见识的妇人做主?现在好了,男子都可以大摇大摆地出入大内,在我们面前晃荡了,哪朝哪一代,也没有听说过。” 亦失哈道:“元成宗在的时候,宫廷里头……便许大臣入内饮酒,有时甚至通宵达旦……” 刘妃:“……” 金妃却是笑了:“好了,姐姐……咱们还是回殿中去吧。” 另一边,张安世一直等这崔英浩嚎的嗓子哑了,慢慢止住了哭,却没有将他带走,而是看着他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崔英浩摆出一副惊恐不已的表情道:“奴……奴婢没什么可说的。” 张安世道:“没有什么可说的?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非要下了诏狱,才肯将话都说清楚?” 崔英浩哭告道:“奴婢到底犯了什么事?” 张安世道:“勾结白莲教,谋害陛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