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大喝道:“哭什么,肃静。” 说着,他又道:“除此之外,还有太平府经历李辰,太平府知事陈文海,太平府检校邓忠,当涂县令刘义,以上诸人,都以罢职处置。” 这李辰、陈文海人等,此时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官职没了,还是罢黜,自是苦不堪言,可显然,对他们而言,至少……他们运气还算好,至少……不必去琼州。 郎中刘荣便道:“尔等平日慵懒,身为朝廷命官,却不务正业,今日才有此报。现今朝廷处置已至,尔等必不得心怀怨愤,而是应该好好思量,为何焉有今日,还望尔等能幡然悔悟,将来能够洗心革面,倘遇朝廷大赦,或可重见天日。” 说罢,他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来人,教他们收拾东西,让出公房,待会儿,新官就要上任,教他们早早交割事务。” “是。”数十个差役,便一个个肃然盯着高祥人等。 高祥苦笑一声,此时竟连哭也哭不出来,只是一叹:“我死不足惜,只是……将自己的儿孙害苦了啊。” 这话说出,不禁哽咽,可当着众人的面,却还是勉强教自己噙着的眼泪没有落下来,他想要去同知厅去,可想了想,对郎中刘荣道:“可否准下官去见一见威国公,再做交割。” 刘荣冷笑,不屑一顾的道:“我看……就大可不必了吧,且不说这个时候,威国公未必想见你们,现在新官即将上任,只等尔等交割,这耽误了一时半刻,太平府的百姓,便少了人给他们做主,这涉及到的乃是民生,岂可儿戏呢。”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高祥知道,若是继续坚持,只会自取其辱。 便点头,往通判厅。 那李照磨自也去他的照磨所,在得知照磨所竟不是在知府衙,而是在隔壁的一处大开间的衙署。 刘荣皱眉起来:“都说官不修衙,区区一个小小照磨所,却还有自己独立的衙署,这像什么话。” 李照磨却什么也没说,只觉得无地自容,他和高祥一样,都属于从重严惩的对象,此时心乱如麻,彻底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乖乖往照磨所去。 这知府衙门里,一时哀鸿一片。 刘荣则端坐,要亲眼等新官来进行交割,才能回去复命。 …… 张安世在公房里,提着笔,在想着新官的人选。 寻常的府到京兆,职能扩大了不少,比如一般的府,财税都是由同知兼任的,这同知不但要管财税,还可能分掌地方盐、捕盗、江防、海疆、河工、水利以及清理军籍、抚绥民夷等等业务。 可到了京兆这个层级,其实就和布政使司是同级别了,这个时候,无论是盐运、捕盗还是财税、水利以及军籍、抚绥,都有专门的官员专门进行管理。 这还只是原先同知的业务,这判官的业务,还有推官诸如此类,都进行了细分,下置不同的衙署。 也就是说……现在张安世手里头,单单需要的官员,至少就有二三十个以上,这可是正式的官职,有名有姓,有衙署的。 他心里想着这些日子,府里还有下头三县自己接触的一些官吏,眼下,能提拔的,当然从这些人提拔,还有一些八品和九品的官员,张安世甚至想从书吏中提拔。 书吏是吏,他们和官的区别极大,虽然他们都读过书,可他们之间最大的界限就是功名。 若没有中举人以上的功名,便是再能干,也永远都是小吏。 此时,一个书吏蹑手蹑脚的来。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