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眼中明显地显出几分期盼,接着道:“张卿擅长治病,可有解决之道吗?” 张安世为难地道:“臣愚钝,对染鼠疫者,也是无计可施。” 朱棣露出失望之色。 其实他也清楚,若是能治,张安世只怕早就兴冲冲地去治了,又何至于放任福建的情况发生? 想了想,张安世道:“不过臣……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能够防治的方法。” 朱棣眼眸微微张大了一些,诧异道:“你为何不早说?” “臣只能尽力而为,其实臣也拿不准。”张安世迟疑地道:“臣希望,在建宁府……试一试看。” 如今君臣们也是无计可施,此时有人肯出来做一些尝试,莫说这人是张安世,即便是张三李四,也必定同意。 朱棣道:“需要人手吗?” 张安世摇头:“臣让锦衣卫来负责此事即可。” “好。”朱棣道:“朕给你一切便利,若是当真有奇效,便是活人无数,是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即倒。” 朱棣目光炯炯地道:“这件事,你自管去办。” 接着又对众学士和尚书道:“此事……不可轻易传出去,决不可泄露。” “遵旨。” …… 张安世这时也急了,陛下说了,京城也出现了鼠疫的迹象。 他的一家老小,可都在京城呢!一旦染了鼠疫,一切的努力便白费了。 从前,他是不指望能防治福建的鼠疫的,可是现在……他却终于有了一个办法。 于是连忙让人召了陈礼来。 他深深地看着陈礼,道:“有一件事,需去福建,事关重大,需要肯用命的人。” 陈礼想都没想,就立即道:“让卑下的侄儿去吧,这个小子,还算堪用。” 他的侄子陈道文,上一次立了大功,如今已是千户了。 张安世对陈道文是有印象的,还觉得那家伙办事很不错。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丧尽天良的上司,于是很是实在地道:“福建那边的情况,你知道吗?那里染了鼠疫。” 陈礼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道:“道文这个小子,反正去岁生了一个儿子了,卑下和他的今日,是公爷您给的,只要陈家后继有人,也没什么牵挂的。若是公爷不放心,卑下和陈道文一块儿去。” 见陈礼这般,张安世摇头:“你年岁大了,不要轻易冒险,就让陈道文去吧,放心,我自有办法。” 照例,又是叫陈道文来,坐下一道吃饭,而后说清楚了情况。 陈道文倒是没什么犹豫,应承下来,照着张安世的吩咐,休息了一夜,到了次日,一辆马车驮载着一车货物,他带着点选的十几个校尉,便出发了。 张安世随即下令,开始在栖霞和三县开始加大垃圾的清扫,并且想办法让人填平水洼,同时修书至南直隶各府,教他们也加紧办理。 可就在此时。 一封书信,送到了宁国府。 “恩府……” 吴欢匆匆地将一封书信交到了蹇义的手里。 蹇义抬头看了吴欢一眼,道:“何事?” “朝中来了一封书信。” 蹇义一脸疑窦,因为吴欢的样子,显得很小心翼翼。 若是寻常的书信,本不必如此。 蹇义点点头,接过了书信,只看了一眼,随即将书信搁下,抬头凝望着吴欢道:“京城要出事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