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越发的闷闷不乐。 就在此时……突然亦失哈面色惨然地冲了进来。 “陛下,陛下……”亦失哈说着,一下子拜倒在地,他脸色难看极了。 朱棣豁然而起,怒道:“又怎么了?” 亦失哈道:“东宫……东宫……” 听到这两个字,朱棣脸色猛地一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徐皇后也不由得忧心忡忡地长身而起。 亦失哈道:“东宫突然有一宦官,吐血而死,死后……肤色发黑。” 此言一出,朱棣脸色骤变。 他凝视着亦失哈:“是鼠疫?” “极有可能是鼠疫……” 朱棣万万没想到,竟是传得这样的快。 “奴婢……奴婢听东宫那边说……这宦官从未出入过东宫,一直都在东宫之中伺候……” 这句话更让朱棣脸色大变,也就是说,这个病死的宦官,没有出入,那么一定是在东宫之中,其他人传给他的。 这也就意味着……在东宫,应该已经有不少人感染了。 朱棣倒吸了一口气,可他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冷静地道:“去召御医。” 亦失哈道:“御医已是去了,也已让人去通知了威国公。” 朱棣气恼道:“此病叫张安世有什么用?叫了去,他也必要染上!速速将太子、太子妃和皇孙,带入大内居住。” 亦失哈表情挣扎了一下,一脸犹豫地道:“陛下,奴婢担心太子殿下和皇孙……” 朱棣绷着脸道:“那就安置于正安宫。” 正安宫,乃是一处比较偏僻的所在,也在大内。 亦失哈张了张嘴,终究不敢再说其他话,只好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朱棣来回踱步,烦躁地给一旁伺候的宦官下令道:“召大臣,召张安世……” 另一头的张安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才刚离开紫禁城不久,却又被请了回去。 虽来传旨的宦官什么都没有说,可张安世还是立即感觉有些不妙了。 于是带着沉甸甸的心情,匆忙入宫觐见。 …… 自福建建宁府的快马,日夜兼程地抵达了栖霞。 “佥事,佥事……” 有人闯入佥事陈礼的公房。 陈礼见有人如此莽撞,不禁大怒,抬头,却见是自己的侄儿陈道文。 他心里大喜,同时暗暗松了口气,侄儿无恙就好。 不过他依旧板着脸,怒喝道:“怎么这样没有规矩?这里是南镇抚司,是公房,这里没有叔侄,难道你连上下尊卑也不懂吗?” 陈道文却不似从前那样悻悻然的认罪,却是急道:“快带卑下去见公爷吧,有喜事,天大的喜事。” 陈礼顿时觉得自己这个上官兼叔父颜面扫地,不过他还是被陈道文的话勾起了兴趣,于是道:“建宁那边,如何了?” 陈道文抖擞精神,眼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喜色,道:“已经找到了对付鼠疫的方法了,公爷的办法很有效。” 他举起了手中一沓厚厚的簿子,接着道:“卑下幸不辱命,需立即奏报公爷,刻不容缓。” 陈礼道:“那需等一等,公爷入宫了。” 陈道文显得很急切,道:“要等多久?” 陈礼见他如此的急迫,沉吟了片刻,便道:“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你消息确凿吗?可不要有什么失误,先拿我看看。” 陈道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