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已经改变了。” “改变了?”朱椿笑吟吟地看着张安世,接着道:“愿闻其详。” 张安世道:“直隶的新政,与天下各州府的旧制,已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在此过程之中,彼此已经反目,可以说时至今日,我有没有暗算别人,只怕在许多人眼里,我与蜀王殿下,只怕也是千秋罪人。” 朱椿听罢,暗暗点头。 这是实话,他虽已是天潢贵胄,却何尝不知,自己在左都督府推行的新政,所带来的压力有多大。 当初那些称他为贤王之人,现在只要提及到他,哪一个不是破口大骂? 只见张安世接着道:“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彼此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了,那么……我也就摊牌了,不装了。所以无论我道不道出原委,其实都没有关系。” “可道出原委有道出原委的好处,此事之后,势必有不少读书人和朝臣被栖霞的工商所捆绑,这个时候……直接昭告天下,其实就是挑动了他们内部的不和,让他们不和,相互攻讦,总比让他们团结一致,来痛骂我张安世要好的多。” 蜀王朱椿笑起来,对于这一点,他倒是可以想象。 今日张安世朝中发生的事,不说其他,至少夏原吉和金纯人等,怕要被人骂为国贼。 而至于那些偷偷摸摸购地之人……怕也会成为泄愤的对象。 张安世此时定定地看着朱椿道:“殿下来此,只怕并不只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吧?” “这铁路……本王还有一事不明。”朱椿道:“铁路的好处,本王已是知悉不少了,可说实话,花费实在太大。左都督府这边,毕竟刚刚分地,百废待举,若是修一条应天府连接栖霞的铁路,你看如何?” “这个好办。”张安世应得很是干脆,便接着道:“至于花销嘛,其实也简单,如今车站附近的土地,价值不菲,只要应天府这边,提前收购了土地,这建设铁路的银子,只怕就可挣回七七八八了!” “再者,这铁路是可以生利的,前期发行公债,绝无问题,联合钱庄这边,我可以先打好招呼,铁路司这边,可以负责建造。” 朱椿轻轻皱眉道:“就怕如此巨大的工程,使应天诸府带来太大的压力。这不是银子的事……而是……” 朱椿显得犹豫,他当然知道卖地能挣修路的银子,可左都督府的钱粮是有数的,一旦开了此等大开大合的先河,花钱如流水,未来一旦生变,就不好应对了。 朱椿不是不懂得变通之人,可行事终究还是有些谨慎。 毕竟他和张安世不同,张安世能看到未来,而他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来做出判断,心头多少还带着一些余虑。 于是张安世道:“殿下……若是有什么迟疑,那也没有关系,下月等结果出来,再做决定不迟。” “结果?什么结果?”朱椿诧异道。 张安世道:“现在我可不能夸口,如若不然,若是吹嘘的过头了,只怕要遭殿下耻笑,还是等下月再说吧。” 朱椿颔首,干脆利落道:“甚好。” 朱椿谈完了,并没有闲坐,而是直接起身,道:“本王与张都督,如今同气连枝,如今群狼环伺,唯有守望相助了。这些时日,一直都想与张都督详谈,只是奈何,杂事缠身,各地的灌溉之事,还需等本王处置。本王待会儿还要启程往苏州一趟,就不叨扰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