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地喝茶静听,看着张安世的眼里,带着几分欣慰,安世真的长大了,可以不教人担心了。 亦失哈依旧用心地洗耳恭听。 倒是一旁奉茶的小宦官,见太子殿下还有威国公以及大公公都高兴,便冷不防地道:“不是拳头还未至吗,怎么就七窍流血了?” 亦失哈顿时恶狠狠地瞪了这宦官一眼。 宦官吓得忙要告罪。 张安世却道:“哈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力气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有了暗劲,隔山打牛你听过吗?斗气化马你晓不晓得?” 宦官:“……” 亦失哈笑意盈盈地道:“张都督,他不懂事,没什么见识,你继续说。” 这时却有一个声音道:“说什么?” 正是朱棣从大内回来了,正慢悠悠地踱步进来。 众人忙行礼,亦失哈笑嘻嘻地道:“陛下,张都督在说陛下在江西那边除贼的事呢。” 朱棣大气地道:“区区蟊贼,有何夸耀的?” 张安世便道:“是,臣万死。” 朱棣摆摆手:“少来这一套。” 朱棣坐下,而后道:“朕方才诛了蒋臣,便是要打草惊蛇。” 此言一出,张安世心头微微一震:“陛下的意思是……” 朱棣道:“这些人……既敢做这样的事,如今事泄,又有这么多同党已被诛杀,必然会生出惶恐之心,朕就是要敲山震虎一番,锦衣卫这边,正好借此监视百官,且看看……他们言行举止!” 张安世一脸钦佩地看着朱棣道:“原来陛下已有如此谋划,陛下放心,臣这边,一面监视,一面顺着蒋臣等人的线索,继续顺藤摸瓜,这些人如今是瓮中之鳖,已不能长久了。” 朱棣点头,随即道:“朕所虑者,是栖霞啊。” 他说罢,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当初执意去江西,就是惦记着他的两百五十万两银子。 可现在,朱棣方才发现,自己现在损失得更多。 因为这些该死的乱臣贼子,引起了市场的动荡,整个太平府的行情直线暴跌,此前大肆扩张的势头已被打破。 只怕……接下来就是许多商户的资金链断裂,甚至是钱庄也要受到影响,整个商行的买卖,也要一泻千里了。 若真是这般,任由这样下去,损失的又何止只是两百五十万两,只怕两千五百万两都不够填这个窟窿的。 张安世听罢,却也知道,这一次可算是人为的经济危机了。 此前的欣欣向荣,让几乎每一个人都生出了错觉,那便是只好开作坊,就一定能挣银子,只要拿银子投出去,十之八九都能稳赚。 而如今,这种巨大的危机宛如乌云一般笼罩,想要破除人们心中的恐惧,并不容易。 朱棣看向张安世道:“依卿看,事情可以挽回吗?” 张安世沉着眉头想了想道:“若要竭尽全力保住商行,使其扭亏为盈,臣倒是有十足的把握。想当初的时候,臣就预想到了可能,所以这一年来都十分小心。可若想维持住整个太平府的大局,却需花费更多的功夫了。” “只是陛下,商行之所以能够如鱼得水,恰恰是因为太平府的繁荣所促成的,若是失去了太平府的繁荣,商行即便还能生利,其实也不过是无根浮萍。” 朱棣皱眉道:“那就想一想办法,无论是用什么办法,都要保住朕的……也要让太平府的军民百姓们安居乐业。” 张安世沉吟片刻道:“臣倒有一个办法,不过需要一些时日准备。” 朱棣眼眸一下子亮了几分,忙道:“许多多少时日?” “半月。”张安世想了想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