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下意识的就道:“没听说过,查一查,这是被贩运到哪里去了。” “这马愉……乃是今科状元。” 张安世原本还有几分不悦,责怪锦衣卫办事不牢靠,毕竟拿了读书人,务求要这些读书人都是自愿前往,不但要签状纸,展露决心,而且还要让他们修家书,告知自己将要去何处,要效张骞、班超故事,请家人勿忧。 锦衣卫毕竟是官署,不是强盗。 可现在居然有家眷找上门来要人,张安世自然首先想的是陈礼这个家伙办事不利了。 家眷的事,居然找到他张安世的头上来,倒显得他张安世好似做了什么缺德事一般,这办的叫什么事?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锦衣卫啊!若是想自己的儿子,大不了,锦衣卫出船票,将你们统统送出去一家人齐齐整整大团圆。 可听到竟是状元,张安世才有了印象。 他冤枉啊,比窦娥还冤,好吧! 要知道,锦衣卫做事,是看人下菜的,一般的举人,还可能动,但是进士,是决不会去触碰的。 至于状元,那更加是不可能的了。 毕竟,一旦中了进士,就属于朝廷命官,是皇帝老子的人,锦衣卫怎可随意差遣? 张安世立即道:“他找错人了,依我看,这一定是来闹事的。” 这时,陈礼也已赶了来,他听了消息,已大惊失色,立即派人,假装是普通普通百姓的样子,将那父子围住。既不让他们逃脱,也借此将好事者给挤开,免得闹出什么影响。 不过他不敢让人去将人立即拿下法办,毕竟太祖高皇帝他老人家在呢,若是撕扯起来,得罪了太祖高皇帝,这就是弥天大罪了。 虽说大家都知道,那太祖高皇帝是假的,可这事,没有得到皇帝的旨意,断然不能随意动手。 张安世一见他,便道:“这个马愉是怎么回事?” 陈礼一脸无辜地道:“卑下……卑下这边,没有一个马愉的人,殿下,咱们遭了天大的冤屈啊!” 他整个委屈之色。 于是张安世道:“既如此,为何他爹找上门来,还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陈礼道:“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殿下,这马状元,确实失踪有一些日子了,刑部那边还在寻访呢。” 张安世皱眉道:“锦衣卫也没有查出此人的踪迹吗?” 陈礼道:“吏部和刑部没有公文来,锦衣卫上下忙碌的事多,而且这马愉走失,和锦衣卫又没什么关系,卫中上下,倒没人去关注。殿下不是说了吗?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要过问。” 张安世顿时咬牙切齿起来,道:“我看着这像是一个阴谋,有人想害本王。” 陈礼道:“是,种种迹象看来,确实很不简单,从这状元失踪,其实就有许多流言蜚语了,起初是不少人说,这马愉定是因为不满新政,所以辞官。后来……又不见踪影,又说被殿下给害死。” “殿下,这始作俑者,会不会就是这马愉,这马愉为了打击新政,故意布置下这些,为的就是激起天下人对殿下的义愤。还有他爹……你瞧瞧他爹的手段,也是直中要害,谁曾想,竟将这太祖高皇帝给搬了出来。” 张安世背着手,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隐隐的,他似乎听到了马扬名的哀嚎声。 张安世懊恼地道:“哎,本王为了朝廷,为了陛下,承受了多少不该承受之重,如今被人这样谋害,这样指摘,真是……” 陈礼道:“殿下,那就动手拿人吧。” “怎么拿人?”张安世眯着眼,看着陈礼。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