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卫的卫所,亦突然有人闯入,直接取了旨意,念诵了陛下的圣旨,各卫三月之内,任何调令,都不得听调,所有武官,悉数于营中,不得出入。 按图索骥的锦衣卫,在两个多时辰之后,开始袭击某些府邸。 先是将府邸团团围住,此后破门而入,一时之间,鸡飞狗跳。 五城兵马司,已得到了宵禁的消息,要求入夜之后,立即封闭九门,除此之外,加强各处城门的搜抄。 一张张早已准备好了的海捕文书,会同通缉的告示,直接张贴于各处城门。 而此时,在诏狱里,却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此时,这里已是人满为患,四处都是哀嚎和呼救的声音。 大量的校尉,疾步出入,显得紧张无比。 好在一切此前已有预案,虽是紧张,却无混乱。 此刻,在一处刑堂里。 指挥使佥事陈道文亲自出马,开始提审要犯。 跪在堂下之人,早已是身如筛糠。 “何人?” “草……草民……刘进。” “刘进,可知为何请你来吗?” 刘进早已是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地摇头道:“不知。” 陈道文冷笑一声,却是起身道:“那就不必谈了。” 他正一副欲走之态。 可刘进却已是恐惧得六神无主,谈……是都可以谈的,最怕的……就是人家压根不想和你谈。 刘进忙磕头如捣蒜,慌忙地道:“知……知道……” 陈道文便吐出了两个字:“何事?” 刘进道:“草民……草民与人勾结……” “与谁勾结?” 刘进道:“有……有许多人……” “一一写下来。” “是,是……” 很快,一张供状便送到了刘进的面前。 刘进颤抖着手握笔,开始落笔,足足用了一炷香才写罢。 这供状送到了陈道文的面前,陈道文只瞥一眼,便道:“有一个御史叫梁锦文的,怎么漏了?” 刘进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对方连这个也知道,他更无法预知,对方到底掌握了多少的事。 可至少……当这陈道文指出来的时候,已让他陷入无比惶恐的境地。 于是刘进忙道:“草民……草民一时情急……所以……忘了,对……对了,还有几个……草民……” 陈道文微笑地看着他:“其实你也可以不写,不过……总会其他人……检举出来,只是到时候……” 刘进更慌了,急忙道:“明白,明白的……” 刘进随即又提起笔来,快速地写下了几人的名字。 陈道文取了供状,细细地看一遍,随即丢给一旁的校尉:“里头还有四个人……尚未海捕捉拿,立即派人拿下。另有三人,不在京城……立即快马,命当地校尉动手。” “喏。” 陈道文这才回过头,看一眼刘进:“勾结,你们勾结了什么?” 刘进此时可谓是欲哭无泪,这样的人,其实一进来这诏狱的时候,就早已吓尿了,当即便像是倒豆子一般,将一切都抖搂了出来:“卖官鬻爵……还有……” “且慢。卖官鬻爵?”陈道文笑了笑道:“你一介草民,竟也可以卖官鬻爵?” “草民的姐夫……乃文渊阁大学士金幼孜。” “金幼孜……可以决定官吏的升调吗?” “因……因为……”刘进哆哆嗦嗦地道:“草民的姐夫……姐夫……誉满天下,大家都信服他,未来朝中……他必能……必能……” 陈道文笑了笑,看着刘进道:“你卖出了多少的乌纱帽?” “有大小……四百余……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买卖……” “怎么,买卖也归你管?” “管,当然管……”这刘进道:“都是栖霞的买卖……” 陈道文不禁自己都乐了:“这怎么管?” “比如铁路司,比如……一些作坊……” 陈道文继续问:“他们会相信?” “大家都知道……接下来……接下来……芜湖郡王殿下……即将要去新洲。而朝中……现在声誉最隆的,便是姐夫……,百官都信服他,觉得一旦芜湖郡王远走新洲……那么朝中大局,必要仰仗姐夫这样的……这样的清流。” 陈道文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刘进:“只你一人干这样的事吗?”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