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便焦急地道:“几位大人,电报,电报……最新的电报,自华亭港,有电报来。” 众人纷纷噤声,一个个目光灼灼地看向这舍人。 舍人道:“华亭港那边,又有汉商,自倭国逃回,带来了最新的消息,说是……足利义教,被叛贼拿住,连夜被人斩为了肉泥,不止如此,足利家……上上下下,七十三口人,也都同时罹难,其家臣人等,亦是或死或伤!叛贼汹汹,声势极浩大,眼下虽还有足利家的家臣以及其账下的武士尚在各地负隅顽抗,可此番叛乱极其凶猛……只恐,若是朝廷救援不及时,只恐都要凶多吉少。不过,倒是有几个大名,依旧愿意效忠这足利家……现在……只等朝廷的军马了。” 张安世听罢,哭笑不得。 好吧,他恨自己真是乌鸦嘴,怎么说到了足利义教,他就全家死绝了呢。 解缙和胡广人等面面相觑,解缙随即挑眉道:“足利家还有旁支吗?” 这舍人道:“倒是有的,这足利家乃是倭国大族,旁支倒是不少。” 解缙颔首,又镇定下来,沉眉思索了一下便道:“所谓功成不必在我,这足利义教全家惨遭叛逆杀害,可见这些叛贼,何等的凶恶!足利义教乃是太祖高皇帝钦定的倭王,他们如此诛杀我大明藩臣,便已算是触犯了天条,立即回电,教诸军对叛贼不必客气,务求要除恶务尽,为足利义教报仇雪耻,凡有负隅顽抗的,统统斩杀殆尽,我大明固然恩泽四海,却也有雷霆之怒。” 胡广在另一边道:“抵达倭国之后,依旧还是要寻访足利家的旁支,有了下落,立即通报,到时……朝廷不免要给予雨露之恩。” 解缙却捏着胡须,忍不住在一旁补充:“年长的就不必了,年长寿命不长,老夫怕还会出乱子,若是一个孩子,倒是很稳妥,孩子比较长寿。” 舍人在旁认真地一一记下。 此时,胡广看向张安世:“宋王殿下,可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张安世挠挠头道:“我此时悲愤交加,倒没有什么可交代的。传电报的时候,记得给朱勇和张軏将军带一声好,告诉他们,好好干。” 舍人道了一声喏,便又匆匆而去。 等这舍人走了,张安世便一脸唏嘘地道:“唉,足利义教真可怜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上次他来,我们还相谈甚欢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天人相隔了,哎……我心疼他啊。” 解缙的嘴角几不可闻地抽了一下,随即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张安世一眼。 张安世则是继续道:“我思来想去,如今圣命在身,不能亲往扶桑收敛足利义教的尸骨,不免心中惭愧,无论如何,总算是相识一场,倒是想给他写一篇悼文,至少也算尽一尽朋友之义。” 胡广道:“殿下倒是好心。” 他此时也没心思理张安世了,情况有变,接下来,可能有一些章程,需要进行一些删改的。 可张安世道:“胡公,你文章写得好,不妨这悼文,你来写吧。就当给我一个面子,我来署名,到时发邸报去。” 胡广脸一板,白了张安世一眼:“殿下,老夫很忙。” 张安世哀哀戚戚地道:“只是请胡公忙里偷闲,那位足利兄,可是全家死尽了啊,胡公难道一丁点的同情心都没有吗?” 胡广:“……” 第595章 一击必杀 好不容易从胡广那儿,讨了一份悼念足利义教的文章。 张安世也懒得去看了,直接请人送去邸报的报社,让其火速刊载。 另一面,张安世的章程,也呈送了上去。 张安世几乎将这倭国一分为五,再分割给四位皇孙。 朱棣看过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对于倭国的情况,也并不明确,思量片刻,便召太子、张安世,以及四个皇孙一并来见。 这四个皇孙,老二朱瞻埈,老四朱瞻垠,都是太子的其中一个妃嫔李氏所出,至于老三朱瞻墉和朱瞻墡,则都是太子妃张氏的儿子。 他们都大抵已经成年了,其实张氏还有一个儿子,却因为年幼,所以并没有参与此次的册封。 这朱瞻墉和朱瞻墡在入午门前,便与张安世会合。 二人见了张安世,分外亲昵,喜滋滋的七嘴八舌,朱瞻墉笑眯眯地道:“舅舅,母妃又骂你了,说你教坏我们。” 朱瞻墡道:“母妃的原话是阿舅成日不着家,人也不见……” 张安世笑呵呵地道:“少来啰嗦这些。待会儿进宫,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