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亏欠,若非朕当年对她恩宠有加,岳后也不会将她视作必除之人。” 话到这里,他忽然看向褚离歌,眸色复杂,“如今的宣妃亦是皇后的眼中钉,可惜,当年的昭妃不似今日的宣妃这般强不可欺。” 褚离歌被这话吓得不轻,当即撩袍跪下,“父皇,母妃绝无……” “好了,朕也没说她做了何事,你跪什么?起来。” 昭明帝叫停了跪到一半的褚离歌,又看向了赵临鸢,“你后头还有什么话在等着朕,不妨一并说了吧。” 赵临鸢颔首道:“鸢儿不敢妄自揣度圣意,只想问陛下一句,若前尘因果皆不计,将昭妃娘娘葬入乱葬岗,当真是陛下如今所愿吗?” 昭明帝难得的诚恳,闭眼苦笑道:“不是。” “既如此,如今萧王殿下逆了朝纲,甘受陛下责罚,可说到底他也算是成全了陛下之愿,陛下何不顺水推舟,也成全他呢?他做错了的事,该惩则惩,但已经做错了的事,将错就错,这样不好吗?” 昭明帝睁开眼看着她, “好一个该惩则惩,将错就错,赵临鸢,你这是借朕的手在帮他啊。” 赵临鸢当即跪下,伏身叩首,“殿下之忧亦是陛下所愁,鸢儿求陛下成全!” 昭明帝看了一眼窗台的天色,唤来内官问:“什么时辰了?” 内官答道:“启禀陛下,就要过午了。” 昭明帝掐了掐自己的拇指,沉默了一阵,再看向赵临鸢时,她依旧跪着。 “罢了……” 他叹了一口气,似下了重大的决心,“翊王,你来替朕拟旨吧!” * 昭妃的棺材被放在端乾殿中,等待负责下葬的女使抬走。 端乾殿外无人敢来吊唁,只有腰间插着佩刀的飞羽军,和押运棺材的士兵。 可他们却被一人拦下,无法进入殿中。 褚瑟穿着素服,置身于淅沥小雨中,遥遥望着殿内的棺木,默不作声,站了很久。 他的脸被雨水所洗,水珠一层一层顺着他的面颊滑落,直到雨停了,他身上还是湿漉漉的一片。 场上的士兵自然认得褚瑟,不敢冒犯,但众人在雨中等了很久,也渐渐失了耐心,便推了其中一个品阶不高的士兵出来提醒道:“萧王殿下,我等奉命将昭妃娘娘葬入乱葬岗,还请殿下退避。” 褚瑟的目光依旧落在殿门那处,“我来带走母妃。” “这……”众士兵看出萧王不肯罢休之意,却只能面面相觑,等待上峰指示。 这时,人群后一位领头的士兵站了出来,他从前便在褚萧手下办事,与此时站在他面前的褚瑟也有过交锋。 但褚瑟并没有看他,他摆手示意其余人退下,上下扫了一眼褚瑟后,冷声道:“依律法,冷宫妃嫔只能葬入乱葬岗,萧王殿下该不会连这个规矩都不知道吧?” 褚瑟没接他的话,只重复道:“我来带走我的母妃。” 那人冷笑,“萧王殿下,您今日就是把这地儿给站穿了,也带不走这罪妃!” 在他们于端乾殿前争执的时候,在离他们不远处,高处的月台上站着两个身形,二人看到场下情景,其中一人脚步动了动,想要冲下去,却被另一人从身后一把拉住了手。 “别去!” 扶欢被褚离歌一把拉了回来,只好恳求道:“二殿下,你让我去帮帮他吧。” 褚离歌实在气恼于她对褚瑟如此上心,但又不忍对她说什么重话,只能刻意压制了怒意道:“你帮他做什么?” 扶欢垂下眼眸道:“二殿下,你知道的,昭妃娘娘是好人,她不该收到这样的对待。三殿下他……他也是好人,就算你不会放过他,就算你日后还会对付他,但扶欢求你将个人私怨暂且放下,至少不要在昭妃娘娘一事上再做手脚,可以吗?这些年,三殿下与娘娘都各自忍受着生离之苦,扶欢实在不忍心……” 她说到此处,抬起眼看向褚离歌,眸中泛着的泪几乎就要流下来,但她看着对方不大好看的面色,还是忍住了接下来也许更让他伤心的话。 褚离歌没说话,只静默地看着她。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