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离歌声嘶力竭的一声吼,夹着无尽的哀意和愤怒,他看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剑再也没有片刻的犹豫,直直朝褚瑟的胸膛刺了过去! “殿下,不要……” 褚离歌面色阴鸷,任凭扶欢拼了命阻拦,他刺出去的剑也没有一丝收手的余地! 可就在那剑锋正要刺穿褚瑟肉体的一刹,却见褚离歌手中的利刃忽然顿了一下,他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 “鸢儿!” 褚瑟看向褚离歌的身后,看到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一切虽在意料之中,但他的眸中依旧释放出惊喜的光芒。 “你……!”褚离歌强忍着背上的痛楚,缓缓回过身,便看见了怒意满面的赵临鸢,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却只能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扶欢望向褚离歌,看见他的背上被插上了一把匕首,鲜红的血不断溢出,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二殿下!” 扶欢奔了过去,将褚离歌扶在怀中,这时候她才发现,那把匕首不仅沾着褚离歌的血,更有明禾的血! 她立刻回头看去,发现明禾不知何时已经死在了赵临鸢的手中。 扶欢紧紧抱着褚离歌,在赵临鸢似淬了毒的目光中,一步步后退,“公主……他不会再伤害三殿下了,求求你,别杀他……” 褚离歌伤了褚瑟,确实让赵临鸢焦灼气恼,但此刻看着褚离歌与扶欢这二人的狼狈,她便不气了。 赵临鸢轻声笑道:“扶欢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谋害皇子乃是重罪,本王妃可不似贵妃娘娘与翊王殿下这般权势滔天,害死了人还可遮去众人耳目,我可万万担不起你说的谋害皇子这个罪名。所以啊,我怎么会、又怎么敢杀了翊王殿下呢?” 褚离察觉不对,试探道:“赵临鸢,你以扶欢为饵设下如此圈套,不就是为了取我性命吗,既然本王已经入了你的手,你还在啰嗦什么?要杀便杀,少废话!” “你急什么?”赵临鸢气定神闲,嗅了嗅剑上血腥后,笑道:“本王妃还想与翊王殿下好好谈谈呢。” 谈…… 褚离歌立刻意识到了此事不会如此简单。 他与赵临鸢之间有何可谈,她究竟在图什么? 是了,皇后。 褚离歌忽然想到了已然逝去的皇后! 他便忽然不急了,反而笑得轻蔑,“赵临鸢啊,你费了这么大一番心思,莫非是想替皇后那贱妇翻案?!” 赵临鸢收住了笑意,“褚离歌,多年前你便安排了扶欢接近德妃娘娘,她也真是傻,为了报这份从一开始便是利用的恩情,赔上了自己和六皇子的两条命。你与宣贵妃都欠皇后一个清白,难道不该还吗?” 她拾起地上那把方才被褚离歌用来对付褚瑟的长剑,精准指向褚离歌的脸,“要么,你亲笔写下六皇子溺水身亡以及德妃娘娘自刎一事的真相,指控宣贵妃便为幕后主使。要么,我现在便废了你的眼,废了你的舌,让宣贵妃也尝尝爱子受苦是什么滋味!” “公主,不要!”在赵临鸢的剑锋逼近褚离歌的时候,扶欢拦了过去。 “滚开!”赵临鸢顺手以剑推开了扶欢,换得她臂上一道浅浅的红痕,“为了杜卿恒,我已经放过了你很多次,但你最好少管此事!” 褚离歌目光森然地望着赵临鸢,眸中尽是嘲讽,“你想替皇后翻案,想借此扳倒我的母妃,赵临鸢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你别以为褚瑟入了父皇的眼你便可扶摇直上,只要有我母妃在一日,皇后便永远也别想翻案;只要有我在一日,褚瑟便永无出头之日!你们终究只是在这座皇城中苟延残喘的蝼蚁,再如何挣扎也不过是徒劳,更别妄想会有翻身的一日!” 赵临鸢不气反笑,缓缓收回了刺向他的剑,看戏一般瞧着他,“原来男人嘴硬起来竟是这般模样,可真是有趣啊。这么有趣的男人,伤了多可惜,不如我们玩些更有趣的。” 正说着,赵临鸢收回的长剑竟指向了一旁惶惶无措的扶欢…… 褚离歌果然急了,“赵临鸢!” 褚瑟竟也有些急了,“鸢儿……” 赵临鸢恍若未闻,以牙还牙地说道:“你们说,我若是将她的眼、她的舌送回南霄宫,也不算辜负了她对翊王殿下的一番忠诚,是不是?” 褚离歌目眦欲裂,“赵临鸢!你疯了!你把剑放下!” 赵临鸢用剑锋抵在扶欢的面颊上,看向褚离歌,厉声道:“你写还是不写?” 褚离歌遍体发寒,哀弱无声,“我写……我写!”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