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们脚底下踩着绵软的草地,让他的脑袋没有遭殃。 “还好吗?”我蹲了下来,俯身看着躺在了地上的塞德里克。 从半空中摔下来之后,他直接呈大字形仰面躺在地上不肯动了。 “不太好。”塞德里克的眼睛大概被我垂下的碎发扎到了,他扭着头躲开了我,“我想塞德里克·迪戈里先生应该是受伤了。” 不仅学会了我的俏皮话格式,还能举一反三——真是恐怖如斯的学习能力。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是心伤还是外伤?”我学着他的语气问,有种自己在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想应该是两者都有。”塞德里克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发亮。 “一个吻会把他治好吗?” 他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我看,一边浅浅地笑着——就像知道我接下来会怎么做一样。 我用一只手把垂下肩头的头发拨到脑后,再次俯身吻了塞德里克——我在他嘴里尝到了蓝莓蛋糕的味道,和我刚刚在迪戈里庐里吃到的饭后甜品味道一样。 明天开始,我该怎么面对塞德里克呢?这边我的嘴唇还没有立刻塞德里克微微撅起来索吻的嘴巴,那边我就已经开始睁着眼睛思考接下来的对策了。 冷静得好像我不是我了一样。 …… 剩下的几天假期转瞬即逝,没过多久,霍格沃茨就开学了。 “hey,大鲍比,昨晚睡得好吗?”我顶着鸡窝一样的乱发从被褥里爬出来,走下楼准备吃早饭。刚下楼梯到一半,妈妈养的猫头鹰鲍比就飞到了我的头顶上。 我伸出一只胳膊让他从我头发上走下来,鲍比立即听话的照做了,于是我挠了挠他最喜欢被人挠痒痒的一处脖子毛作为奖励。 “鲍比知道你开学了,”妈妈一边忙着把刚蒸好的小土豆分到我的盘子里,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这是在跟你告别呢。” “是啊,鲍比,我一上学去,每个月就只能和你见到一次了。”我用遗憾的语气对鲍比说。 鲍比是妈妈专用的猫头鹰,我在学校里收到的包裹大多都是妈妈用鲍比给我寄送的,所以我也喜欢管他叫大鲍比,这让鲍比听起来像是我家的猫头鹰管家。 鲍比块头大,力气大,脑子也聪明,是一个极其优秀的信使猫头鹰,他是爸爸几年前送给妈妈的礼物,因为妈妈原来那只猫头鹰波比在我四年级的时候就老死了——波比是我外祖父和外祖母买给妈妈的第一只也是最后一只宠物,陪她度过了漫长的求学、求职时光,陪着妈妈一路从青涩走向成熟,所以在猫头鹰波比寿终正寝以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