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楚宗主带句话,以后就请楚宗主自己一边玩去吧。他老人家就不奉陪了。”苏九音睁着眼说瞎话。 当年逸尘子若非是受伤压制不住天劫,他还真的是不会选择随便丢下这烂摊子给她独自飞升。 他毕竟不是李修乾。也不愿意当一个如此没有担当的师父。 但是苏九音可不打算告诉楚不离真相。 他们俩始终是敌人,所以不仅要在武力上能够压制住对方,对于口舌上的交锋也不能输。有机会多讽刺敌人几句没什么不好,虽然作用不大,但胜在你自己心里爽利了,心情就舒畅了。对方越是被你的言语气着了,你这心里就越高兴,感觉能多吃两大碗饭。 “牙尖嘴利!”楚不离真心是感觉到不能跟苏九音斗嘴。特别是这些年轻人,骂起人来,那词儿都是一套一套不带重样的,还偏偏句句都是在讽刺挖苦你却偏偏不带脏字,与其逞这口舌之利,还不如省点口水无视的好。 “多谢夸奖。牙尖嘴利总比笨嘴拙舌要好得多。我知道楚宗主说话不利索,没关系,我又不会笑话你,你就尽情嫉妒我吧。”苏九音那一脸同情的表情让楚不离磨牙。世事就是这么无常,从前他没将人放在眼里时,总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是能主宰一切的。可是如今情节逆转,他竟然要仰望曾经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人的背影,这样的打击是十分致命的。 苏九音简直找到了猫戏耗子的快感。 曾经她是弱势的那一个,所以处处受制,一次次狼狈不已。 她被父亲无视,被同父异母的姐妹欺负,被家族抛弃,被仇人追杀。因为两个玄壶石珠和几株绵羊云草莫明的惹上了楚秋,明明手下留情了,却害死了宽伯。 只因为她实力差。无论有多少的理由,她心里却很清楚,如果她有足够的实力,那根本就不会惧怕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如果当初她就有如今仙皇巅峰的实力,就算宽伯被抓了,她大可以直接真刀真枪的打上魂元宗,强行的救出宽伯,甚至挥手覆灭魂元宗为风云谷报了大仇。 可她没有那样的实力。所以才会因为顾及魂元宗势大,顾忌战衣在场而放过楚秋,以至于害的她连宽伯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可如今不同了,她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过日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杀人时谈笑间挥手,她再也不要被任何人左右! “你究竟想如何?”楚不离见浮真大人这个只差一脚就能迈入圣境的仙皇境巅峰强者真的就被苏九音这几句话给哄得不敢动手,心中不禁生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魂元宗与风云谷有不共戴天之仇,苏九音身为风云谷的上任宗主,现任宗主的师父,又岂会对自己,对魂元宗善罢甘休? “我要如何楚宗主不知道吗?”苏九音微微一笑,笑容里看不出任何的杀意,就仿佛是老朋友见面一般的平和道:“为了完成曾经的誓言,今日我特来灭你满门。就如你们魂元宗当年对风云谷赶尽杀绝一样,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总也得让风云谷的幸存者亲眼看看魂元宗灭门的壮阔景象,也好在将来老了的时候,有一件值得回忆的爽快之事聊以慰藉年少时的轻狂时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江山轮流坐。你魂元宗占了这修真界第一宗门的名号这么长时间,也该是时候退位让贤换别人来玩玩了。这是我这个只当了短短一段时间的宗主能为他们做的唯一之事。如何?我这前任宗主可也算是尽职尽责了吧?” “宗主威武!”苏九音话音刚落,风云谷的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还十分配合的在后头起哄,丝毫看楚不离那一脸死了娘一样的脸色有绿成一片森林的趋势。 “哼!我魂元宗这么多弟子,你杀的完吗?纵然你有圣境的实力又如何?只要今日我魂元宗有一人逃出生天,便会无休无止的为宗门报仇。你实力纵是再强,可能留在修真界一辈子?就算对付不了你,你又敢保证你风云谷的弟子永远都不要外出?仇恨的力量有多么恐怖,恐怕你还不了解。”楚不离这话说的是很心虚的,但是狠话却也必须要撂。哪怕只是拖延一点时间来想办法,也好过束手待毙。 苏九音却冷笑了笑道:“仇恨的力量究竟有多可怕,楚不离,这一点,你永远都不可能比风云谷的人感受的更深。百年的怨恨,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那般容易就能遗忘的?风云谷的每一个人,都是抱着对魂元宗的仇恨坚持下来的,他们的愿望,即便是重建宗门或许都要排在希望魂元宗彻底覆灭的后头。而今日,我站在这里,就是因为风云谷这份仇恨的延续。” “何况,你也太小看了圣尊之境的实力。若是本尊执意斩尽杀绝,这里的所有人,只需一招,便可尽皆化为齑粉。你以为圣境可是圆满境这样的境界可比?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