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至今也就那么几人。 若换了别个,身临其境,只怕效死之心油然而起,恨不得替老赵家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但老曹毕竟是饲养过汉献帝的主,一愣之余,旋即回过神,会心一笑,也抱拳躬身,深深还了一礼。 “蒙官家如此厚爱,末将敢不效死力?只是兄弟相称,着实不妥,大失陛下体面……” “倒不如大家各论各的,你叫我哥哥,我叫你陛下,不是两全其美?” 赵桓一呆,旋即强颜欢笑:“……哎!好的哥哥!果然两全其美!” “陛下说美就是美!”老曹哈哈大笑,心中暗自咂嘴摇头:你这小子,竟还有些不甘不愿?却不知吾这等重义气的,你这声哥哥喊出口,日后只要识趣,一个王爷头衔,哥哥还是要给你的—— 反正你兄弟们都随爹,踏踏实实做个闲散王爷,岂不比做皇帝好? 毕竟,你们又不会做皇帝。 看官,此处便看出老曹的义气深重了:你既叫我一声哥哥,哥哥便真心实意为你打算,譬如你明明不适合当皇帝,那就不要当了嘛。 赵桓一声哥哥喊出口,脸皮也便放下了,甚至隐隐倒觉得有了依靠一般:“哥哥,如今我等在这里,怕也不是长久之计,后续如何行止,还请哥哥教我。” 曹操点头:“陛下果然天资聪颖,一下便看出这里不是长久之计,既然如此,末将请为陛下解一解目前局面。” 赵桓连连点头:“哥哥请说。” 曹操让焦挺搬来几块石头,就在河滩坐下,赵桓等人连忙围着坐了,老曹折根树枝,就泥地上画出图来,口中也随着不断分析。 “如今局势,已然清晰: 辽兵抢了汴梁去,黄河以北、太行以东,都非宋廷所有。 又有金兵,孤军深入,占据郑州,虎视汴梁,成了个“二虎争山”的局面。 本来这般局面,还不难解,调得西北、山东、淮右各路勤王兵到,总有计较余地,偏偏西夏此时出手,这一下,却是正打在我们的软肋上!西北局面,至此败坏至极。” “陛下,西夏这一手,其实高明。他立国多年,虽有蛮勇之资,终究僻处一隅,穷困潦倒,这些年来,西军算是用钱砸败了他们。” “然而金国一来,于他却是满盘皆活!金国若肯把阴山以西划给他,他再夺了我西北诸州,立刻便是大国格局,莫说李乾顺颇有英主之资,便是个傻子,也晓得这是百年难遇的绝佳契机,值得博上身家性命!” “况且,陛下,金国皇帝派去西夏的,乃是其四子完颜兀术!若论本事,金国胜他的还有许多,为何偏偏派了这个二十余岁的儿子去?” 赵桓想了片刻,一拍大腿:“联姻!” “陛下英明!”老曹鼓掌赞叹:“一眼看出金酋心思!不错,这是金国为了彰显诚意,要完颜兀术去做李乾顺的女婿!如此一来,夏国愈发能感到金国的诚意,必出死力!” 他哗哗在泥上画了几个叉:“汴梁这里,辽之残余,金之孤军,所谓二虎争山!潼关这里,呵呵,‘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小种相公虽有败绩,终究是知兵大将,进取虽然无力,守成却当有余,只要潼关不失,西夏兵锋虽盛,若要再建新功,也只得绕取汉中,那一来不免旷日持久,以他此时赳赳意气,自然不取,因此……” “直袭太原,看似是偏师之举,实则是他破局唯一动向!” 赵楷看了良久,忽然开口:“哥哥,金国大军若是南下,却又如何?” 曹操唰地画了一条线:“我留了一干弟兄驻守长城,一年半载,万难被他克破!” 他指了指赵楷:“现在局面,若是我等赶在金国破长城、大举南下前,扫清境内群敌,以倾国之力去同他决战,便是上上结果,若是我等还不曾扫平境内,他便破了长城大举南来,那便只能……血战图存。” 赵桓抿了抿嘴,又问:“哥哥,如今你麾下,却又多少兵马。” 老曹坦然道:“精锐三千!前番完颜娄室闹得河东路民不聊生,许多人都欲报仇,因此投军,我趁机募得并州军两万。” 赵桓失望道:“哎,只恨太少。”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