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此茶还是看涨,若是不在低谷时多多买入,定然会觉自己痛失一个亿。 第二日的悦来茶馆,茶客们一片哗然,有人落井下石,喜不自胜,以为自己的预判成真,瞧那些公子王孙赔个倾家荡产,而公子王孙们却提前得到宴会换茶的消息,趁势买入更多,形势胶着混乱,许多散户看不清状况,依旧游离在外围,不敢入场。 在沈芜几次三番的拨弄下,越来越多的资金流入进来,何东来是第一批入场的,他又是崔范的狗腿子,自然知道宴会的事,知道宴会必然就知道茶的事,是以,他也是第一时间在低谷时买入的,并一直买入。 直到起落三四回,他意识到有人在幕后操控,直到他派去看住沈芜的人回来说,沈芜从渔利口拉了一车茶出去,他便有所怀疑,赶紧找来钱管事求证。 “这个陈小粥还放话看不上这样的买卖,原来她才是幕后黑手。”何东来坐在太师椅上,手心里握着一把被茶水浸润的滑亮的紫砂壶,“你去跟村民说,老爷我要收购他们手上的香片,若是他们卖给我,我减他们半年的地租。” 钱管事不敢不从。 只是回来复命说:“他们都不肯,都说是自己留着吃的。问急了才说是沈姑娘让他们不要卖给别人。” 沈芜背后是谁,何东来自然清楚,恨得他砸掉了掌心的紫砂壶。 何东来眼珠子转来转去,将一把小山羊胡子捋了又捋:“不对,她是为了渔利口的地!” 陈小粥提前三个月逼他签了渔利口土地优先购买文契,当时他不愿意卖,一定是那时她就做了这个局,逼他卖地,她还真舍得下血本。 “你去给陈府下个帖子,就说我与小粥小姐有要事相商。” 钱管事立刻就去办,可惜又碰了一鼻子灰。 “陈府的人说,小粥小姐去溪州查账,五日后才回。” 那通传的小厮还说他们等得就等,等不得就不要等,二小姐没有闲工夫。 他没敢说给何东来,他们何府的人向来不招陈府待见,要不是老爷自抬身价,真没人好意思去碰这个灰。 “老爷,这陈掌柜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何东来一肚子火,要买地的是她,搞出茉莉香片的也是她,现在他想服个软,她却连个台阶都不给他下。 这是仗势欺人啊! “蠢才,蠢才!我怎么知道!” 钱管事又问:“那现在怎么办?” 河东来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怎么办?难道要我干等着?” 他瞧着房内燃着艾香的香炉忽生一计,向钱管事勾勾手指,钱管事不得不贴耳上去。 他面露难色:“老爷,这不大好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