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有没有鬼,关你什么事?你干嘛盯着她?” 真是一言难尽。沈雁借着沈弋两个字定了定心神。 这就跟他有很多事情她还不明白一样,她也有许多事情他也不明白,而这一时之间怎么说得清呢?眼下他们这个样子,却是无法再呆下去了。她说道:“她好像已经怀疑起我跟你那啥了,总之有机会再跟你细述,我先走了!” 韩稷将她掰回来,“怀疑就怀疑,反正我是要娶你的。先说说咱们俩的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沈雁通红着脸瞪他。 跟他装糊涂?韩稷也不高兴了,他拉黑了脸,双手捧起她两颊来,咬牙在她耳边道:“我说的是咱俩成亲的事!我说了那么多,你总得给我表个态吧?!” 少年沉重的气息扫在沈雁耳鬓处,她脸上的红色又禁不住加深了两分,蓦地用力,将脸从他掌中解放出来,咬牙瞪他道:“你想媳妇儿想疯了吧?!” 提亲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沈宓连她跟他见面都不准呢。 而且她才十一岁,别人到时会说沈家得有多着急才把这么小的闺女嫁出去,沈宓哪里会干? 她说道:“等你把你家里那堆事儿理清了再说吧!” 韩稷拽住她:“那你这就想个办法帮我除了那俩丫头!你是颐风堂的主母,这是你的份内事。” 沈雁真是无语了。 不过跟这种无赖显然是没什么好争辩的。 她扭过头,瞪着他:“要是我没主意,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杀掉。”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凤眼斜睨着,带着丝理直气壮。 沈雁瞠目。 赶不走就杀掉?倒也是个好办法。 她哼哼了两声,扭头要挣出去。 韩稷毫无意外地又将她按住:“你能盯什么梢?让陶行他们去就成!” 说着他吹了声轻哨,然后又打了个让人看不懂的手势,那头树影里便就走出来个人,悄无声息地随着沈弋离去的方向而去了。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沈雁嘶了一声眯眼望着他:“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欺男霸女?” “彼此彼此。”韩稷微哼着,“从前我也不知道你这么会当缩头乌龟。难道嫁给我很丢脸吗?” 告白都告得这么剑拔驽张,他也算头一个了吧? 沈雁抚着额。 缩头乌龟?简直笑死。 她怎么可能会当缩头乌龟?! 一把拍掉他的手站直身,她拂了拂衣摆站在那里,顿时就变得凛然而不可侵犯了。 她漠然望着前方,说道:“你那点事儿算得了什么大事?令堂这是想给你塞通房,若是再往阴暗里想想,她就是在你屋里塞眼线!”鄂氏若是不希望他当这世子,那么肯定心下会不甘,用点手段来对付他也在情理之中。 “这种情况下,首先当然得你自己能拿定主意。如果不想收,那就压根别给任何机会她们!” “这我当然知道,但留她们在房里,总归多有不便。”韩稷凝着眉,两眼在她脸上溜来溜去,“难道你就不会吃醋?不担心我被她们下药什么的?” 沈雁顺手扯了头顶的合欢树枝朝他抽过去:“你的醋是王母娘娘熬的么,那么好吃!” “怎么就不好吃了?”韩稷避开,又逼上来,“现在到处都有人给我说媒,我也是很抢手的!” 哎唷,还很抢手? 才跟她告了白就跟她说自己抢手,欠扁是吧? 沈雁斜瞪着他,猛不丁一脚抬起来,狠命踹向他肚子。 韩稷怎么可能会防她?这一脚竟是实打实地挨着了,顿时捂着肚子闷哼蹲了下去。 沈雁则趁机拍了拍手掌,提着裙溜了出去。 韩稷扶着墙呲牙咧嘴地爬起,正想骂她几句死丫头片子,没想到才直了身,她却又在墙那边探出了脑袋来,攀着墙沿嘿嘿地与他说道:“为了挽救几条性命给你积积阴德,我就索性给你出个主意。你听好了。” 说着她压低了声音,一面口述着一边比划了几下,“……但这可不是一两天能办到的,首先你得沉住气,莫要先落了把柄在人手上。然后就等待机会。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总之要手脚麻利,怜香惜玉那一套万万别跟我来!” 韩稷一双眼像刀子似的扎在她身上,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怜香惜玉?我又不是想死在你手上!” 沈雁乐不可支地掩唇笑了半晌,才又离去了。r1152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