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揽余表情瞧不出好坏,貌似无意间扫了一眼随侍。 随侍心虚低下头,弯腰伸手:“邵先生,请。” 中年男人在背后骂骂咧咧,带着喝醉的酒气,生气地扬言要将这艘破船炸了。 邵揽余收回目光,阔步迈入。 电梯到达十二楼,他被带到了一间空客房。 随侍说:“请您稍等,库珀先生马上过来。” 这一句马上,等了将近两小时,甚至令人怀疑那随侍是不是谁派来恶意整他的。 也是邵揽余并非心浮气躁之人,不厌其烦一直等,否则换谁这会儿都该甩脸子走人了。 库珀现身时,通红的双眼里藏不住疲惫,神情更是掩饰不住悲痛,明显哭过好几场。 邵揽余悉心安慰:“库珀先生,节哀。” 等待的间隙,他将管家芙罗拉召来,大致了解清楚了中午发生的事情。 十分惊讶倒谈不上,意外还是有,意外安娴竟然会选择指认费慎为嫌疑犯。 库珀在对面落座,哽咽着难以出声,久久说不出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阖上发肿的眼皮,叹道:“邵,你曾经向我要了两张贵宾票,费慎是你带上来的。” 邵揽余痛快承认:“没错,费慎是我的朋友。” “但你的朋友,让我失去了我的妻子。”库珀悲哀说。 邵揽余面色自若,语气诚挚:“发生这样的意外令我十分感到痛心,库珀夫人年轻美好的生命,不该就这样被人残忍地剥夺。” 或许是让这句话所触动,库珀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短短几小时内,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库珀,我想你应该早就意识到了,”邵揽余继续说下去,“这是一桩漏洞百出的栽赃,库珀夫人的热情与善良,却被别人当作棋子恶意利用,最终成了害她性命的利剑,多么让人遗憾。” 库珀睁开眼,红血丝爬满了眼球,锥心刺骨的痛使得脸颊和嘴唇一起颤抖,用了极大的努力,才克制住翻涌的情绪。 他说:“监控昨晚就修好了,里面有特殊感应器,只要不将核心轴损坏,黑屏时的画面依然能保存修复。” 邵揽余微微一笑,接过话茬:“所以其实什么都没拍到,根本没有任何陌生人闯入,对吗?” 库珀的沉默给出了肯定答案。 “凶手”不可能平白消失,昨天上午所谓的陌生人偷藏袭击,压根就是安娴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邵揽余昨天就差不多猜到了,至于费惕和费柯澜是否参与其中,配合她一起演戏,事情有待商榷。 库珀身体动了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