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莫名带着淡淡熟悉感的地方。 他充分搜索大脑记忆,全神贯注凝视前方牌匾上那个“费”字,终于从稀薄而遥远的回忆里,翻出了点蛛丝马迹来。 此地是费家祖宅,位于稍偏远的城郊处,很小的时候,费霄带他来过一次。 只是这里应该很久没人住过了,费兆兴来这干什么? 没有太多时间给他思考,越野车停稳的时候,费兆兴悠悠转醒,就跟掐好了时间点似的。 他招呼费慎一块儿下车,费惕也从座位后排被拖了出来。 “小慎,还记得这里吗?” 费兆兴站在祖宅大门外,仰头望向那块历史悠久的牌匾,平淡开口。 顾及到有外人在场,费慎没明说,简要回答:“记得。” 费兆兴点了点头,上前几步,平稳匀速地敲了三下大门,两重一轻。 顷刻间,整齐的脚步声于四面八方传来,地表一阵咚咚咚的踏步音交替响起,震慑力十足。 宅门向内缓缓开启,厚重的木门声带出一道陈旧古朴的气息。 两队政府军分别从祖宅后方现身,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一左一右,呈半包围式将房屋周围团团圈住。 停下后,他们朝费兆兴敬了个军礼,齐声喊道:“首领好——” 费兆兴略一颔首,示意两个政府军出列,让他们上前接手雇佣兵看守的费惕。 起先雇佣兵们还不太愿意,直到费慎使了个眼色,他们才松开手,自觉退到一旁。 做完这些,费兆兴才道:“进去吧。” 这三个字也不知是对谁说,总之费慎和被扣押的费惕,一起跟着他进了祖宅大门。 偌大的宅院里岑寂寥落,庭院廊道虽有栽种的绿植和盆栽,清雅归清雅,可琢磨不出半分活泼生气,反倒透出一股子由内而外散发的萧条。 这里没有主人居住,只有事先雇佣好的佣人们,隔三差五过来打扫清洁和定期维护,缺少了寻常人家的烟火气,因此显得格外冷清。 一行人穿过前院,来到祖宅祠堂。 祠堂外站立着一位身穿正装的年轻男人,手臂上配戴了用于固定的护具,显然是刚受伤不久,还没完全恢复。 见到迎面而来的几人,他微微一笑,敛眉冲费兆兴道:“首领,东西已经准备好,可以进去了。” 继而又朝费慎点了点头,以示友好的礼貌。 只不过当费惕看见他时,表情倏然震怒,咬牙切齿道:“温回!是你……你敢背叛我!?” 温回置若罔闻,轻轻推开祠堂两扇门,抬起完好的那只手,示意道:“首领,请,小心脚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