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 “我当时注意力都在你身上,那司机没有预兆地开枪,我和你又有不短的距离,除了帮你挡,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俩都安然无恙?” 邵揽余轻描淡写说:“司机握枪姿势是错的,他那一枪甚至可能都打不到我,以你的反应速度,会轻易被这种人所伤吗?” “你听没听过关心则乱?” 费慎闭上了眼,拒绝交流,似乎真有点生气了。 邵揽余跟着沉默下来,好半晌,整座庭院都陷入了寂静无声当中。 今日天气少见地好,凉爽的微风与不骄不躁的太阳作伴,灵巧地穿梭于庭院里的荼蘼花树中间,带来一股遥远而宁静的清香。 前些日子柏苏季节紊乱无常,昼夜温差极大,荼蘼花经受不住如此糟蹋,花瓣一夜之间枯萎,绿叶也随之掉落,成了一颗颗难看的秃树杆子。 后面腾出空闲,邵揽余特意安排了花农,移植一些新鲜的土壤过来,每日浇水施肥,又在后庭院培养了人造太阳光。 在费力费钱的精心呵护下,满院的秃树总算起死回生,有几棵已经冒出了新鲜的花苞,绿叶也紧随其后肆意生长。 密集的阳光歇落在花叶与枝头上,晕染出一层层金色光圈,形成一副美好恬静的画面。 徐缓的脚步声传来,有什么动了动,费慎蓦地感觉到,一个非常柔软的东西碰了碰自己的脸。 很轻的触感,右边脸颊那一块有些发痒,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费慎眼皮微动,倏然睁开,一片新鲜的嫩绿叶子从眼前掉落。 旋即,邵揽余轮廓柔和的脸出现在视野里,距离近到让人心跳漏了一拍。 邵揽余俯了俯身,左手搭住费慎头顶上方的椅背,慢声说:“我也喜欢男人。”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喜欢男人,但我喜欢。 费慎的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四肢瞬间麻木,听力也跟着消失,嘴里的话无意识出口。 “刚刚碰了我脸……是叶子,还是你?” “分不出来吗?” 邵揽余手肘弯曲,倾身挨近对方,像方才一样,双唇亲在了同样的位置。 “现在呢,你觉得是叶子,还是我?” 轰—— 有什么东西在费慎脑子里忽地炸开,他呆愣许久,讷讷开口:“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邵揽余半蹲下身,视线与费慎齐平。 “我现在做的,不就是你这么多天做的事吗?”他一字一句说,“沉瑱,我在喜欢你。” 这句话出口之前,邵揽余本以为,以自己的心性和年龄,是怎么也讲不出这种能称之为肉麻的话来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