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二人卷着血人宋时禾离开了。 话题的中心变成了这个血人。 “剑宗的人,谁啊?” “我看那个人受伤的地方,啧,真惨。” “我看着都疼。” “不会是宋时禾吧。” “除了剑宗宗主的爱徒宋时禾,可没有别人能引起这样的重视。” “所以……宋时禾已经不行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短短的一盏茶内,“宋时禾不行了”这个帖子在修真论坛盖起高楼。 上一个这样高的楼,还是剑宗首席司祯失踪的时候。 ——你说的不行是我想的那种不行吗? ——我仔细看了,真是好大一滩血。 ——完了,宋时禾在我心里的形象塌了。 ——我无法相信宋时禾尖着嗓子说话是什么样子。 手滑的司祯对此一无所知。 她要是知道有这一出肯定要留下看乐子。 天机阁阁主钟知齐虽然迫切想知道曾木柔的消息,但还是念着面前的人是曾木柔看好的后辈,爱屋及乌道:“在秘境一定没好好休息过吧。先休息一日,客房已经准备好了。” 司祯确实有些事情要忙,感激点了点头。 被引着去了客房简单洗漱后,司祯抱着小狐狸去隔壁找人了。 给天药。 这是最开始就约定好的。 佘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给司祯开门,甜甜地喊了一声:“姐姐。” 就像在参加大比之前,他一直对司祯做的那样。 仿佛在秘境中内心的挣扎和纠结好像本就不存在一般。 神识凝成狐狸,为的只是让她喜欢上他。 如果不喜欢他的人,喜欢狐狸,也是一样的。 微动的心被扶正,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完成任务后,他就会彻底复活,摆脱司祯。 司祯自顾自说着话。 “来,天药。” “这是去秘境前我们就说好的,你帮我凑人数参加大比,我给你拿天药。” “现在两讫了。” 佘年努力平复好的内心,因为司祯轻飘飘的一句“两讫”,又再次晃了起来。 像是海中行舟,巨浪突袭,但他并不是一个好的船夫,连不帆船都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做到。 他低垂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跟你相处很愉快。”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佘年的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他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攥住了碧落色锦袍。 司祯完全感受不到佘年的感情变化。 她把精致的木盒推到了佘年的面前,然后伸了个懒腰。 “我呢,居无定所,天生就漂泊不定,我得继续我的修炼了。” “你呢,拿到天药,好好拓展金丹,回去继续当你的世家小公子。” “下一段路咱们就不一起走了。” 佘年瞳孔颤了颤,如坠冰窖。 司祯最后总结:“咱们,就此别过。” 慵懒的声音里,是漫不经心,还带着自由的味道。 对她来说,人生这条路上,她从前是一个人走,之后也是一个人走。 就像一趟列车,她随时,并且永远都做好了有人下车的准备。 列车也不会为谁停留。 面前的小少年对她来说,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