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间,隔着喧闹的人群,我们四目相对。 准确来讲,是我的眼睛和他的墨镜相对。 他凝视着我,我猜,大概有三四秒的时间,突然低头让墨镜滑下去,飞快地眨了一下右眼。我以为是我看错了,然而马上他又抬手推了推墨镜,悄悄向我做口型。 “救——我——”他无声地说,然后又眨了一下眼。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起身朝他走过去,灵活地在等着朝见帝王的谀臣间穿行,又被热情的人墙挡在外面。 “那个,”我试图挤进去,“请让我过去一下……” 没有人理我。 “请——”我刚想再大点声说一遍,被抓住手腕一把拉了进去。 “怎么了阿樱?”五条悟灿烂地咧开一口大白牙,“找我有事吗?”马上赶苍蝇一样驱赶挡在前面的人:“好了好了别烦我了,我的未婚妻有事找我。” “未婚妻?”胖男人震惊地看向我,又看向五条悟,结结巴巴地问,“您的?这不是禅院——” “金羽宫。”我微笑着在他之前说,“金羽宫琉璃樱。” “就是嘛,别说错话惹内子生气哦。”五条悟揽着我的肩带我走出人群,“快让开。” 一句话的功夫就从子虚乌有的“未婚妻”升级到“内子”,态度理直气壮得,我都有一瞬间怀疑是不是真的和他结婚了只是我失忆了。 “脾气好差啊老爷。”我开他的玩笑。 “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举起杯子喝了口蔓越莓汁,从杯口垂下眼睫看我,含含糊糊地问,“好无聊,陪我出去逛逛?” “好啊。”我回头去找家入硝子,发现她已经拉着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去吃小食了。 友情在小食前脆弱得像片糯米纸,嘤。 五条本家还是我记忆里那样,房子是房子,树是树,连我被咒灵吞下去的地方都完全没有变,地上还留着少爷用【苍】后修补过的痕迹。 “你在这里救了我。”故地重游,我好生感慨,“那个咒灵说实话还蛮漂亮的,类似人面树一样,挂着樱粉色的纱,被打爆了还散出花瓣来……” “你怎么对咒灵记得那么清楚?”五条悟很不满,“救你的是我哎!” “这不能怪我,”现在我有正当理由了,“我爸说他处理过我的记忆,把你二月份救我那次,和你生日那天的事捏合在一起了。” “为什么?” “他说是因为小师兄杀了人被我看见,把我吓得够呛,”我摆摆手,“五六岁的孩子嘛,看了血腥场面家长手动打码也是正常的。” “哦——你说那次啊,”他恍然大悟,“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