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瞳孔一缩,一抹血色在卡洛斯的腰际洇染,他有些焦急,有些担心,恨不得亲自上前给他包扎好。 对面,卡洛斯卷起睡衣下摆,撕下腰上的纱布和绷带,伤口撕开一点,正往外冒着血。 他索性脱下上衣,露出了身上狰狞的伤口,光洁如玉的背上,一道道伤口好像毒蜈蚣趴在上面,令人皱眉。 中原中也眨眨眼,心中松了口气,原来是换药啊。 只是,不等他一口气松完,卡洛斯接下来的举动惊得他眼皮一跳。 一开始很正常,卡洛斯戴上手套,拿出碘伏一点点把伤口表面消毒完全,消毒液刺激得肌肉忍不住抽动,他额头疼得冒出虚汗,但是接下来,中原中也怀疑自己看错了,他居然感觉卡洛斯在笑。 疼得厉害居然笑了? 哪有这种情况? 带着手套的手在中原中也惊讶的视线中摁在伤口上,然后一点点陷进去 皮肉里,橡胶的手套上顿时沾上猩红的血迹。 卡洛斯轻蹙了下眉,随后平静的低头观察着伤口,看着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再次撕裂,嘴角缓缓上扬。 冷光下,他的神情有一种疏离的神经质,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仿佛一层无形的隔阂将他与世界分离开来。 痛苦,是证明他存在的证据,能够让他清醒。 卡洛斯享受着那份疼痛下的宁静,安静的深夜,他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柔软的内心,而心中的情绪被无限放大,张扬着自己的存在感。 作为一个成年人——虽然只是刚刚成年——他理智而从容,清楚的知道自、残是不可取的,除了放任自己在任务中受伤,他并没有主动去伤害自己,以获得那份疼痛中的安心。 但是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有些无法控制。 为什么他总是会在任务中受伤? 事情真的那么严重吗?抑或是他实在是太弱了? 或许有一点关系吧,但是卡洛斯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他都是主动的以伤换伤,只是掩饰着,不让其他人发现异样罢了。 他讨厌其他人异样的目光。 依靠在沙发上,他额头冒着冷汗,面色却浮现出一抹红晕,在这虚无的世界中,疼痛带来的真实感让他格外得舒适。 · 中原中也僵硬地站在门口,看着他舒展眉眼,眉头狠狠皱起。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卡洛斯哪里不对劲,前些日子他就发现——卡洛斯除了他,一直在无意识的抗拒着其他人。身为王权者,却好像处在一座孤岛上,安静得虚无。 现在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 平日里,卡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