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 “嗯。”沉泠还保持着单膝跪着的姿势,甚至是仰望着她的。可是这番经历足以让伍桐知道,眼前人不是杂鱼虫豸,不是被囚禁几天就能被折翼的孱弱幼雏。 他人畜无害地待在她家里一个月,靠背后动作就翻了大局。 而一直以来缄口不言,是为她安全。如今托盘而出,也算是她紧逼而来。 她竟然辨不清自己是知悉这一切好,还是不知好。 更何况…… 伍桐向后坐了坐,问:“你给那两个人下的药,就是‘贺绒’?” “当然。”沉泠向她靠近,将她围困在桌上,却比她紧张,“你放心,我只在早先偷了一包,是为了自保。‘贺绒’长期上瘾会损害神经,但两三次与普通药物无异。我没有害人。” 他一字一句地解释,每一句都点中伍桐心里的疑问与担忧: “我身上也没有了。我不会让这么脏的东西,出现在你家里。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伍桐推开他的胸保持距离,心跳声逐渐沉稳,眼中并无恐惧:“早知道你这么危险,我……” 沉泠的眸子颤了颤,用力解释:“一旦有危险,我会自己走,绝对不让你受伤害的。” 伍桐的眸子亮亮的,清冷的声音抱着埋怨的语气,却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开玩笑:“我就该让你做牛做马,做狗简直太容易了。签个卖身契,还得时间翻倍,要你把你后妈那笔私款也偷来给我。” 她给他台阶下,沉泠感觉整颗心脏都被她攥在手心。 “伍桐,多久我都可以。”沉泠的声音带着赤诚,可伍桐已经不信了。 她只是想告诉他:“我既然敢把你捡回来,就不会怕这些事。” 她使劲推开他,终于得到一口喘息。 “不过我还想从你这里拿样东西。” 沉泠顽固地上前,将她从桌上抱下来:“你说。” 伍桐落了地,在房间里东走西看,好一会儿才说:“许咲伊是不是把你的情书都收起来了?我想挑一封带走。” “情书?”沉泠似乎读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 他无法将伍桐和情书这个物件联系到一起。 “你要情书做什么?” 他记得和许咲伊交往后,情书都被许咲伊收走了。可是有一天,她找人帮她写了封情书,后来就让他把所有情书保存下来。他只好全部收在箱子里,就放在书架顶层。 他拿下来,递到伍桐面前。 伍桐隐瞒他的事不在少数,谎话张口就来:“嗯……最近想学着写情书了,参考下。” 沉泠胸腔猛地一窒。眼前似有洪水翻滚而来,将他淹没。心脏里的那根针又往下刺了些,唤醒他身体里,因昨夜欢愉暂且遗忘的疼痛。他不懂为什么疼。 “为什么要学着写情书?” “为什么?”伍桐想了想,“当然是要送人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