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您的马车一道去。” 多一个人而已, 宋善宁没有多想,让他和车夫一起驾车。 她和碧螺坐在车厢里, 一路安静。 路上有些远, 宋善宁倚在车壁上打瞌睡, 睡梦中好像闻到一股子奇异的幽香,耳边也有一阵窸窸窣窣声,想睁眼, 眼皮却重的抬不起来。 许久, 她梦醒, 却发现仍在路上。 她的声音里带了些懒洋洋的腔调,“到了么?” 马车戛然刹停, 却没有人回答。 宋善宁这才觉出不对,身边的碧螺竟然也睡过去了, 她推了推, “碧螺, 碧螺。” 却怎么也叫不醒她。 她抬手撩开车帘,车夫已经不见了, 方才那小厮立在道边, 正等着她,“公主殿下, 请吧。” 宋善宁没动, 仍旧握着碧螺的手, “你不是康平王的人,你是谁?” 那小厮笑一声,“自然不是。” “至于小的是谁,您下车就知道了。” 手上已经用了全力,碧螺仍然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背后已经爬满了冷汗。 那小厮见她一只手藏在碧螺身后,如何不知她在做什么,哼笑一声,说:“公主放心,这位姑娘就算醒来,也没有半点用,她不止闻了迷香,还嗅了软筋散。” “您还是识相些,快些下车,省得小的上车去扶您。” 如此情况,她俨然已经落于被动,再拖下去也没用,她捏紧拳头,扶着车门下了车。 小厮跟在她后面,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一路将她送上楼。 上楼梯的过程中,她发觉自己的手脚也有些酸软,但并不耽误行动,她不由得奇怪。 正想着,一间雅间的房门被推开,房里的人转身,是穿一身出尘白袍的钱兴为。 宋善宁没有露出太多慌乱或是惊讶的神色,抿住下唇的贝齿却不自觉地用力,唇齿之间溢出一丝血腥味。 钱兴为先将她打量一通,赞道:“不愧是永安公主,聪慧灵秀,想必见到我也并不惊奇。” 宋善宁方才就猜到了七八分,的确不意外,但却无法压住砰砰直跳的心脏。 她沉默许久才开口,带着最后一点不愿相信的希望,“你到底想做什么?” 钱兴为亲手打碎她的希望,“殿下说呢?” 他瞥一眼楼下的马车,昏睡着的碧螺已经被他的手下死死捆住,再不能动弹。 宋善宁也看见,“为什么不干脆也弄晕我?” 她在车上感觉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应当就是有人给她闻了解药,所以她才没有像碧螺一样,一直睡下去。 钱兴为温柔一笑,“殿下,你不明白么?” 房门在宋善宁身后关住,钱兴为走近,步步紧逼,她下意识后退,被他按着胳膊固定在门板上。 “你不是早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伸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宋善宁的手腕,“殿下,你若不能清醒着体会,岂不是让我失了最大的乐趣?” 说着,他的掌心顺着宋善宁的手腕往上,一直蹭到肩膀上。 分明应该感觉到厌恶的,可在那一刻,她竟可耻地想要靠近。 仿佛他的掌心有能让她安心的温度。 钱兴为带着蛊惑的声音响起,“殿下,你冷么?” 他贴的更近,呼吸声也更近,呼吸喷在宋善宁的肩窝里,让她一下子冷静下来。 不对劲,她的身子不对劲…… 方才在马车上,她不止闻了解药,定然还有别的东西。 一股热浪不知从哪蹿进心脉,脖颈之上都烫得厉害,她颤抖着问:“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钱兴为轻轻捋着她的头发,“自然是让你快乐的药。” 宋善宁用尽最大力气将他狠狠推开,平生第一次说出这个词,“滚开!” 钱兴为没有绷着劲,一推就退后了好几步,看着她恼羞成怒,他缓缓勾起了唇角。 没关系,看她还能嘴硬到几时。 这时强上又有什么意思,看她在自己面前软成一滩春水,再求着他要了她,才让人舒坦。 宋善宁觉得好像有一团火堵在胸口,莫名的欲望让她浑身酸软,钱兴为立在旁边,她多想扑过去寻求安慰。 在最后一丝理智崩断之前,宋善宁蜷紧十指,指甲嵌进掌心,让她恢复了些许的清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