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商失笑。 到了车上,一坐到副驾驶,郁初就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 陈商看了他一眼,才去回秦方的电话,知道他俩已经走了,秦方也放下心来,说他跟那边打个招呼,等郁初好了再去补笔录都行。 至于酒吧,以后也不可能再开门了。 郁初迷迷糊糊听见陈商很轻地说了句什么,然后就直接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郁初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眼皮很重,这一觉睡得很沉,好像还没睡够,但他还是努力睁开眼睛。 他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一睁眼,一片白。 又是医院。 下意识想走,人还没来得及坐起来,肩膀就被人摁住了。 陈商那张讨厌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你还挂着水,不能乱动。” 郁初这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插着针,上半身还被绑了板子,他愣了一会儿,表情冷下来,忍着一阵一阵的头痛问:“我为什么会在这?” 他只记得自己去了酒吧,然后和人闹起来了。 陈商挑了下眉,耐心给他解释:“醉酒加营养不良引起的发烧,板子是我让医生给你绑的,你裂掉的肋骨到现在都还没怎么恢复,之前就应该给你做固定。” 郁初一只手抓住被子,“你又为什么在这。” “因为是我送你过来的,记不起来了吗?”陈商说着就用手背去贴郁初的额头,只不过刚贴上,郁初脸一扭,又回到压根不让他碰一下的时候了。 陈商失笑,“我只是试一下你有没有退烧。” 郁初压根不想看他,他记得自己多狼狈,被人泼了酒,工作也没了,但不知道怎么会是陈商送他来医院的,他还以为自己一定会死在那儿。 见他歪着脑袋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陈商也没有再逼他,拿起放在床头柜的保温桶,放进微波炉里再热一下。 等他加热好了再转过身来,郁初已经整个人埋进了被窝里,一只手死死抠着被面。 被子底下,郁初睁着眼瞪着被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突然全都想起来了。 不管是陈商打了那个男人,或是他喊了陈商一声哥,或者是陈商给他换衣服。 这些记忆,全都一下子回来了。 郁初脑袋一阵一阵抽痛。 他没事喊陈商哥干什么? 疯了吗? 手断了吗?不能自己换衣服吗? “你是都想起来了?”陈商似乎猜到了什么。 郁初硬声:“没有!” “那就是想起来你喊我哥了。”虽然是那样的情况下。 陈商忍不住笑了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