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和他所说的那样,在学习语言上极有天赋。 他向罗兰佐学习拉丁语,罗兰佐则向曹望学习汉语。 曹望如今已经能看得懂拉丁语写成《十日谈》了,但是罗兰佐才学会简单的汉语交流。 岛上每天都有人死亡,就连医者和看守的士卒都有患病的。 而曹望每天都要近距离接触这些病人,他这份从容让罗兰佐难以理解。 不过他倒是不怨恨曹望,要不是曹望提供这份工作,他就要饿死在广州了。 曹望也已经向他许诺,如果他们都死在了浪白澳,那他的朋友也会将罗拉佐的抚恤金和薪水送到奥斯曼帝国,交给他的妻子杰西卡。 罗兰佐相信曹望,因为曹望和他的好朋友安东尼奥一样,是一个遵守诺言的人。 罗兰佐的思绪散开,他想起自己朋友安东尼奥,巴萨尼奥一起在威尼斯的日子。 在和杰西卡私奔之前,巴萨尼奥为了向继承了万贯家财的美丽女郎鲍西娅求婚,安东尼奥用船队抵押,向杰西卡的父亲,那个吝啬的威尼斯商人夏洛克借了钱,也不知道现在安东尼奥的船队回来了没有? 若是还不上钱,安东尼奥可是要向自己的岳父,那个吝啬的威尼斯商人偿还一磅肉的! 罗兰佐收回思绪,曹望还在“批判性”的阅读《十日谈》,他则躺在床上睡不着觉。 “曹,我们真的能活着离开浪白澳吗?” 曹望翻着书说道:“《十日谈》里的那群人,最后活着离开山间别墅了吗?” 罗兰佐思考起来,《十日谈》的背景,就是十四世纪意大利佛罗伦萨黑死病流行的时候,10名男女在乡村一所别墅里避难。 他们终日游玩欢宴,每人每天讲一个故事,共住了10天讲了百个故事,这是一篇在意大利,乃至于整个欧洲都非常有名的短篇集。 罗兰佐还是很早以前读过这本书的,对于故事的结局也不太记得了,他摇头说道: “抱歉,我不记得了。” “算了,提前看结局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罗兰佐打开了话匣子说道:“曹,你真的认为这是黑死病吗?这可是和我知道黑死病不太一样啊。” “我也发现了。” 曹望合上书本,他也和很多西方的船医交谈,黑死病在西方肆掠了一个世纪,西方医学也对这种病有了一定的了解。 黑死病叫做鼠疫,说明黑死病应该是通过老鼠传播的。 往往爆发黑死病的城市,也会发生老鼠大量的死亡。 老鼠,已经在人和老鼠之间传播瘟疫的跳蚤,是黑死病的罪魁祸首。 中世纪以来,西方人不洗澡的习惯逐渐改变,而随着城市建设和灭鼠工作的展开,黑死病逐渐得到了控制。 可是这一次在广州发生的瘟疫,并没有伴随大量老鼠的死亡。 而且瘟疫是发生在船上,船和船之间老鼠又不能流通,很多西方船医都认为这不是黑死病。 曹望合上书说道:“《十日谈》中也有老鼠大量死亡的记录,但是这一次的瘟疫并没有伴随老鼠死亡,有几艘船上根本就没有老鼠。” “会不会是其他的瘟疫?或者是神罚?” 曹望看了一眼罗兰佐说道:“快收起你那一套吧,虽然老鼠这一点对不上,但是其他症状都和鼠疫是一样的,所以除了老鼠和跳蚤之外,还有其他传播的方法。” “找到这个传播的方法,就能切断传播,控制住这场可怕的疫病。” 曹望说道:“我的老师李时珍院长,曾经和苏大都督在江北对抗过蛊疫,我的老师用显微镜,在钉螺中观看到了活着的血吸虫,确定了大都督的钉螺为传播中间宿主的理论,扼制了江北的蛊疫传播。”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