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永定侯府中呢? 漫长等待消息的日子里,段驍战日日以酒浇愁,面对重逢遥遥无期,他只能将满腹的相思寄託在一杯又一杯的黄汤中,他想她想得要疯了,想过千万遍重逢时要对她说的话,可他也害怕等来的是一具冰冷的尸身。 终日酗酒的缘故,使得性格变得颓废暴躁,连雷征、周山和弟兄们的关心通通拒之门外,甚至不许任何人接近他,终日茶不思饭不想,原是健壮的身躯,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 「婉婉……你到底在哪儿?嗝!到底在哪……你不能死……我还在等你回来……嗝!」 真真是养的了身子上的伤,治不了心房上的痛,这颗心没了她在身边,就永远缺了一半,仅剩半颗心的人要如何能好好活下去? 浑浑噩噩,失魂落魄,一日渡一日。 酒罈散落一地,满屋子酒气,今夜段驍战又是醉生梦死的活在自己消极的世界里,周山实在不忍看他继续自甘堕落下去,决定拉他一把,不顾其他人劝阻,硬是闯进段驍战所在的寝殿。 「寨主,拜託您振作起来!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周山眼明手快的夺走了段驍战手中的酒罈。 「谁准你进来?把酒给我!把酒给我!啊啊啊——」段驍战失控的一拳向他的脸挥了过去。 周山也不甘示弱的还手,他誓要将寨主彻底打醒! 两人激烈的扭打在一块,周遭的东西全数遭殃,摔得乒乓作响,门外的余憬和弟兄们怕生出什么事来,全都进到屋内劝架。 别看段驍战喝得醉醺醺,却依旧力大如牛,好几个人架着他还嫌不够力,大伙眼睁睁看他俩倒地后依然扭打在一块,陆欣见情况紧急,立刻隻身前去将雷征给找来当和事佬。 「雷寨主!不好了不好了,段寨主与我夫君两人打起来了,拉也拉不开,看来得劳驾您前去劝合了!拜託雷寨主帮个忙!」陆欣快急死了,深怕周山会被段驍战给揍得不成人形。 「这小老弟咋地又闹事了!唉——」叁天两头的,雷征都快被整疯了,但还是跟着陆欣快步前去关心他俩。 「够了够了!别打了,你把周山打死了,你夫人就能立刻回来吗?」看着周山和段驍战打得彼此鼻青脸肿,雷征声如洪鐘的出声制止,并立刻和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将段驍战从周山身上架开。 陆欣则心疼的看着被打到眼圈一片乌青嘴角渗血的周山,一边咕噥着段驍战下手实在太重太狠。 面对段驍战的大吵大闹,雷征不得已命人将人打晕,再扶至床榻让他歇下。 回到自个屋里,陆欣拿着苾瑶刚送来的水煮蛋拨了壳,帮周山在脸上瘀青处轻轻地揉着,嘴上忍不住碎念,「寨主正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时候,你这人咋地,硬是要去活遭罪呢?」 「我这不就是为了寨主着想吗?看他日日这般靠酒来麻痺自我,我就是看不下去,我想救他!」不知是伤太疼还是心太痛,周山红了眼眶,「寨主与我打小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哥儿们,这一路相互扶持着走来,他一向果敢,有勇无谋、坚强不畏惧任何事,如今因着一个女人成了这模样,叫我怎么不痛心?」 「夫君,你此话有些偏颇了……你口中的女人,可是寨主心心念念的发妻!是寨主就算丢了命也要保全的人啊!」陆欣不免替李婉婉抱不平,「倘若今日出了事的人是我,你定也会如此,不是吗?」 原本还想回些啥的周山,在听完这些话后,连反驳的话都无从说出口了,他无奈的叹气。 是啊!他自个都无法接受没有陆欣的日子,怎么会克制不了情绪和日日活在痛苦里的寨主打了起来? 「我……找个时间和寨主道个歉就是。」周山平静地说。 不过这句道歉,硬是拖了好几日,直到春节前夕,二人才打破沉默握手言和。 眼见春节将至,雷风寨上下都开始忙着大扫除,云河寨的人们想当然也捲起衣袖帮着一起干活。 除夕这日,周山和余憬预计下山置办年货和祭拜供品,看着段驍战长期足不出户一脸憔悴样,便拉着他打理了一番,趁着年节气氛带他下山透透气,转换转换心情。 「都说了我不想去,你倒好和余憬沆瀣一气,硬是拖我上马车。」段驍战没好气的瞪了眼周山。 「总不能让我家段大寨主一直活在阴暗面吧,带您出来让太阳晒晒,散散您的阴鬱,人啊!无论如何崩溃,但切勿失了治癒的能力,这一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