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眉眼和轮廓线条都带着成熟的精英感。 这张脸不仅英俊,还很熟悉。 老板却一时想不起来,蠕动着双唇不知所措。 这时,慎怡娇俏地抱怨了一句:“怎么来的这么晚?” 男人把拿在手里的盒子举起来扬了扬,“快递晚点了。” “那也怪你。” 他有些无奈,只宠溺地笑。 “好吧。” “我今天又吃了一块蛋糕。你说我这样噬甜下去,过两个月会不会穿不下婚纱啊?” “有可能。” 慎怡正准备生气,眼睛就瞥到仍在石化的老板,突然福至心灵,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要给他介绍:“你刚才不是说不信吗?这位就是我老公。” 老板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只是没机会在他两眼皮子底下溜走而已! 他正想着如何向这位看起来一拳就能把他打死的仁兄解释,自己真的没有想要撬墙角的意思,视线里就出现了一张名片。 男人很平静地说:“你好。纪则明。” 声音和文字一起出现在老板的感官里,连同刚才所有和慎怡说过的话一起涌入脑中,一阵头晕目眩袭来,老板差点原地摔倒。 纪则明却好像看不出他的窘迫,问道:“请问我妻子的蛋糕和可可买单了吗?” “买、买过了……” “好的。”他若无其事地收回钱夹,对着慎怡伸手,“那我们走吧。” 等出了门,慎怡就迫不及待地要抢那个盒子来看。 里面黑色的丝绒中间坠着一颗硕大的钻石,被银色的环形顶入视线的最前端,恰好被一抹朝阳照耀,折射出璀璨非凡的光芒。 老板在这刺目的幸福里,听见女人清脆软柔的声音在惊呼。 “我好喜欢!谢谢老公!” * 戒指虽然在国内专柜有售,但是因为款式不符合慎怡的尺寸,于是寄回国外的总公司修改了。 但好在婚期还有两个月,他们时间充沛得很。 只是月底马上就是慎怡二十八岁的生日,她焦虑地说这将是自己最后一年当小女孩了,以后就真的要变成别人的妻子了。 陈樱子听得很无语,一边为她的新婚礼物刷卡一边吐槽:“但是你上个星期就已经和纪则明领证了。你醒醒好吗?慎怡女士。” 慎怡千恩万谢地接过这双比起订婚那年翻了倍的JIMMY?CHOO,开心得直接在陈樱子脸上亲了一口。 “但是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陈樱子擦着眼泪说:“你多和我说点这样的话,免得我当伴娘的时候哭成神经病。” 慎怡抱着她,不停地蹭。 “不要哭。樱子。” “我幸福的时候,我希望你也幸福。” 陈樱子绷不住了,眼泪狂流,还不忘叮嘱慎怡:“记住了,捧花避开我扔……” 虽然她很向往慎怡的生活,但是她仍有自己的节奏和世界。 结婚并不是一个必修的课题,于陈樱子来说,赚钱重要多了。 “我还要换宝马、买大房子的……呜呜……慎怡,我的钱只能给你和我自己花……” 慎怡哭笑不得,说好好好,说绝对不把捧花扔给她,才把人哄好。 十月三十日,慎怡在家人和好友的祝贺里,圆满地迎来了自己的新一岁。 她抱着猫猫吹蜡烛,纪则明在人群后面给她拍照片。 拍立得逐渐清晰的影像里,她用拍照的方式最后留住了自己的少女时光。 此后的人生里,永远都有另一个人常伴她左右。 喧闹在夜晚的流逝里褪去,慎怡突然问:“怎么冯楷文没来?” 纪则明在收拾家里落了满地的彩带和垃圾,经过她时还揉了把她逐渐有些肉感的肚子,回答道:“出国了。” “谈生意?” 他笑了一声:“哪有那么多生意要谈?” 说完他便提着满满几大袋垃圾到楼下去了,慎怡躺在沙发上神游。 她突然想起,去年三月,她还沉浸在家人离世的巨大悲痛中,很多被自己忽略了的动态。 冯楷文很少发朋友圈,慎怡一点开,都不用往下滑就看到了。 那是一张机场候机图,但他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安检口,应该不是去坐飞机。 汹涌的人群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