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就派这些狱吏大刑伺候自己。 他更加不知道的是,自己恩人的儿子,明明一介贱民,怎么就成为了可以主宰中原大势的力量? 他更加不知道自己弃如敝履的上门女婿,竟然会被几路诸侯当宝一样抢,明争暗夺。 他要是知道,别说从温县赶去彭城,就是从西凉赶到交州也得去啊。 是的,张汪不知道,他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已经改变了整个东汉末年的天下大势。 如今,已经不敢再对自己的未来心存侥幸,只恳求曹操发发善心,不要再让狱吏对自己拳脚相加了,老了,受不了啊。 “春华啊,为了你,爹吃尽了苦头呀,早知道就让你嫁给他了呀。”张汪掩面痛哭,像个孩子,家人们谁懂啊。 踢踏、踢踏…… 脚步声由远而近,张汪被吓的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来了来了,又来打我了。 所幸,来的只是一个年轻儒士,身穿皂青色的官服。 “张大人,这大牢待得可还习惯啊?”郭嘉捏着鼻子,眉头蹙紧,这大牢,臭的很。 “大人,这位大人,请转告司空,我一定想办法把世侄请来许昌,放我出去吧,我受不了了呀,唔唔……”从幽暗角落爬出来的张汪已经鼻青脸肿。 郭嘉蹲下身子,扶着粗壮的栅栏木,嫌弃道:“你要能请早把他给请来了,还用的着等到今天?司空已经下令,要将你秋后问斩……” 闻言,张汪身子一僵,就这么,要死了? 就因为我不想把小女儿嫁给一个贱民,所以我就要死了? “不过……” 这一声不过让张汪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爬到栅栏处喘着粗气,静待郭嘉下文,“司马建公几度书信给司空,希望能放你一命,看来你与司马家相交甚厚啊。” “是是是,我是司马家的门生,多年来一直视司马君如师如父,还请司空念在司马君的份上,饶我一命!” 司马家虽然说比不得汝南袁氏、弘农杨氏的四世三公头衔,可作为司隶州的大世家,门生故吏之多、底蕴之强,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否则他张汪也不至于在温县的时候死死抱着这条大腿,每年进贡可不少的。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张家与司马家也算的上世交,感情由来已久的。 “我听司马君说起过,他还举荐过司空为洛阳北部尉,恳请司空念及救恩,饶我一命啊。”见郭嘉没什么反应,张汪赶忙继续求饶。 “仅凭这点还救不了你的命。” 郭嘉拍了拍栅栏,目光嫌弃的瞥向另外一侧,“这样吧,你既与司马家如此相熟,就让你先回温县,不过此行呢还是要为司空戴罪立功的。 事情若是办成了,不仅可免了你的死罪,还可让你官复原职。” 闻言,张汪纳头就拜,“多谢司空,多谢司空,请大人示下,要我做什么,无所不从!” 对于什么官复原职的事情,张汪已经不感兴趣,只要快点逃离这个鬼地方,不要隔三差五的就挨打便谢天谢地了。 郭嘉朝着张汪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一点。 待得把任务交代清楚,张汪却是面露难色,“这……这司马君虽是与小人有交情,只怕也未必会愿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没等他说完郭嘉就要起身。 “别别别,必成,此事必成,我就是跪在司马家门口也要求得他们答应,请司空放心,请大人放心。”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你们折腾了,再难也要去办啊。 重新蹲下身子的郭嘉幽幽看着张望,“多久?” “这事毕竟也让司马家作难,恐非一时半会能答应,一年,一年内小人必能办成此事!”张汪不傻的,相反,在温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