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毕竟他所需要的,是李然的辅佐。至于其他外邦人的死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而当李然得知后,则是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毕竟,驷黑的覆灭,对于郑国,对于子产而言,能够借此机会铲除一个不安定因素,终究算不得一件坏事。 另外,对于子产的这一番做法,以及对外所宣称的“驷黑三罪”,也是令他不由得称赞了一番子产来。 子产的确是有仁德的君子。 要知道,驷黑意图叛乱乃是铁证如山的事实,对于子产而言,若他想要借着此事大肆的搞“风闻言事”,并借机是将此事扩大化,将原先所有反对他的人全部都牵连进去并惩戒一番,那日后谁还敢对他的新政说半个“不”字? 可是,子产终究没有这么做,他甚至没有公开驷黑是意欲发动叛乱的罪状。 如果这不是他本身的君子仁德,又如何能够这般的“克己复礼”呢? 孙武听李然在那如是分析着这里面的道道,也是不由在那点头称是。并是不由感慨起子产这些年在郑国的处境来: “子产大夫上事国君,下孚国野,居中策应皆需得是两头兼顾,保得此等的平衡实属不易。” “倘若,此番子产大夫处置得过于猛烈,那必定就会导致其失衡,届时恐怕为难的仍会是他自己啊。” “难啊……想必子产大夫心中也是有难言之苦衷吧……” 孙武则是从另一个角度,说出了子产之所以如此做的另一层不得已的原因来。 君子的仁德只是一方面,而身不由己的苦衷又是另外一件事。 跟在李然身边多年,孙武看事也逐渐学会了透过现象看本质。 子产乃执政卿不假,可也正因为他乃是高高在上的执政卿,所以面对国内的一众宵小之辈,处置起来就会显得尤为的困难。 毕竟,他既要维护公室的颜面,又要维护民众的利益。而且还不能因为这样的事,让郑伯,让罕虎产生了别的想法。 说白了,便是既要保证整个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又要做到明哲自保。 其处事的尺度以及力度,都需得是相当的考究。 所以孙武才会感慨子产身居执政卿的难,毕竟这种活儿,若若没点真本事,只怕还真是不好干。 “呵呵,长卿所言极是啊。” “如今这般处置,当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长卿现如今应该是明白了,我为何一定要协助子产大夫完成新政的改革了吧?” 李然襄助子产,看上去乃是因为他二人志同道合。可实际上,这个问题的答案可并不简单。 “先生可是敬重子产大夫的仁德之心?” 孙武显然还没看透这一层,所以他的回答只局限于表面。 李然摇了摇头,笑着缓缓道: “乱世之中,仁德之心自是难能可贵,可光有仁德之心之外,更重要的乃是懂得如何去治理一个国家。” “如何使一个国家变得强盛,如何使一个国家的民众能够得以安居乐业,如何使得一个国家能够上下齐心,邦有德而民有信。这些,才是一国的执政卿所最应该考虑的。” “而这些,才是一个君子所应具备的最大的德行。” “子产大夫贤名在外,仁德义举自不必多论。”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