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以是为非,以非为皆为常理,那么又岂能避重就轻呢?所以,务必要重视此事方可啊!” 李然闻言,不由心悦诚服道: “先生所言极是!” “然而现在的君主,对同与不同的差别已没有了辨别能力,根本就定不了是非对错。于是,就造成了天底下的人皆是黑白不分,清浊难理的局面。这种情况其实已经很久了。” “不诚心闻所未闻,不诚心见所未见,不用心去谋划,又如何能达到预期?不用智慧思虑,就不能防患于未然。” “所以作为君主,若心思缜密,料事如神,则臣下之人皆无贪腐之心。若其君只知道把民众的耳目给掩塞住,总是用一套极为简明的逻辑去武断是非,那么民众终将会因为恐慌而震怒!” (异同之不可别,是非之不可定,白黑之不可分,清浊之不可理,久矣!诚听能闻於无声,视能见於无形,计能规於未兆,虑能防於未然,斯无他也。不以耳听,则通於无声矣!不以目视,则照於无形矣!不以心计,则达於无兆矣!不以知虑,则合於未然矣!君者,思於匿影,群下无私,掩目塞耳万民恐震。——邓析《无厚篇》。) 李然闻言,不无由衷的叹道: “听君一席话,胜活十载!先生真乃大才啊!” 而邓析则是继续说道: “循名责实,君之事也;奉法宣令,臣之职也。下不得自擅,上操其柄而不理者,未之有也。君有三累,臣有四责。何谓三累?惟亲所信,一累;以名取士,二累;近故亲疏,三累。何谓四责?受重赏而无功,工责;居大位而不治,二责;理官而不平,三责;御军阵而奔北,四责。君无三累,臣无四责,可以安国。” 这些话的意思是,按照法律条文落实责任,这是君主应该做的事情,奉行法律是臣子的职责,臣子不得乱来,君有三种拖累,臣子则是有四种失责。 三种拖累其一唯亲信是听,其二以虚名取士,其三为近故亲疏。 四种失责则是,一是无功受赏,二是尸位素餐,三是处事不平,四是玩忽职守。 如果国君没有这三种拖累,臣子没有这四种失责,国家自然也就安然了。 李然听完这些话,更加断定此人实在是一位不世出的高人,不禁深鞠一躬言道: “先生如此大才,何不出山一展宏愿?叶邑虽小,却也犹藏万家之室,足够先生能有所作为!” 邓析却不由笑道: “子明先生当真愿意请在下出山?不嫌在下曾是坏了子产大夫的名声?” 看来邓析对于李然和子产大夫的交情,亦是略知一二的。 “唯才是举,先生在郑国所为,于此又有何妨?且若真是依着子产大夫的心性,他若真觉得先生乃是一祸乱之人,恐怕早已是留不得先生了!” 世人一直流传邓析是被子产大夫所杀,这其实是一处谬误。 其实,子产也同样认为“礼”是“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实则之。” 就这一点而言,子产和邓析本就是相符的。 而且,子产向来是有容人之量的,早年的“不毁乡校”便是实证! (另根据《左传》所载,邓析也确实并非为子产所杀,而是后来被郑国的另一名执政卿驷颛所杀,而《吕氏春秋》中言及邓析是被子产所杀,应是谬误。) “而如今叶邑情形和郑邑相仿,但也有些许不同之处,此正是先生大用之时,还望先生莫要推辞!” 邓析闻言,不由是哈哈大笑起来: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