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鲁侯宋回了宫。李然和孔丘也就此准备回杏林,而阳虎却又找上了他们。 只见阳虎是满面笑意,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路抱拳而来: “啊……二位先生!虎见过二位先生!” 李然和孔丘站定,一起拱手恭贺道: “恭喜阳家宰!” 阳虎朝着左右示意了一番,并是屏退左右,再是回道: “听闻二位先生近日在校注【春秋】,却不知将如何评论我阳虎啊?” 孔丘回道: “此书自隐公开始,尚未及编撰今朝之事!” 阳虎却又是一阵大笑,并是言道: “哈哈哈,虎有预感,此书定会流传于世!仲尼兄,你这可算得是给阳虎以盖棺定论呐?可千万……不可妄言呀!” 孔丘面不改色: “呵呵,那是自然!” 阳虎又是微微一笑,并是言道: “虎亦不才,亦曾是略知其中一二,虎只觉得,这【春秋】之中,可谓是暗藏乾坤呐!” 看来,阳虎很是在意孔丘所编撰的这部【春秋】。 其实,这也实属正常,孔丘如今已有了大贤的名头,那他所编撰的史书,日后会流传后世亦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阳虎对于自己在史书中的评价,自是不可能不在意的。 孔丘倒也显得是颇为谦逊: “呵呵,丘才疏学浅,所言所书并没有那么多名堂,是阳兄考虑得太过了。” 阳虎亦是讪然一笑: “呵呵,但愿如此吧。二位先生,你们难得如此清闲,只不过,这日后还少不得二位多多替在下多多出力呀。” “自是无妨,只要阳家宰能够秉义礼而行,莫要做得下一个季孙意如,我等自是愿意从旁协助的。” 李然的回复,也让阳虎很是满意。 “请子明先生放心,虎又岂能不知季孙的教训?我阳虎确是有心主张公室,此心日月可鉴!” 李然和孔丘闻言,不由是对视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便是一齐拱手不再多言。 待阳虎离开之后,李然和孔丘往城外走去,孔丘这才忍不住是在那里言道: “丘观阳虎,此人莫不是想要以孟氏庶族后裔的身份……而图谋鲁国上卿之位?如果说季孙意如乃是以卿摄君,那……阳虎莫不是想要以家臣的身份……同样代摄君事?” 李然叹息一声: “恐怕并非无有可能,正如我之前所言的,此人恐是有‘陪臣执国命’之志……如今季孙意如一死,鲁侯暗弱,阳虎有此心思也实属正常。” “阳虎借此主张公室之机,讨好君上,届时或可以直接面对君上言事。而且……按照阳虎的行事风格,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何种事来!” 孔丘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并是无奈的叹息道: “哎……只盼他日后能够有所收敛……否则,恐又是鲁国之难……” …… 再说观从,观从眼看鲁国这边也算是彻底安稳了下来,于是便自请是回到了洛邑,并是继续帮李然看管典藏室。 然而鲁国事态的发展,却并没有像孔丘和李然所期望的那样逐渐平息下来,反倒是愈发的失控。 阳虎在获得了可以与鲁侯宋言事的特权之后,因为季氏已经被阳虎彻底把控,而公父歜和秦遄等人未避免日后被清算,便选择是纷纷出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