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你我亲如手足兄弟,为兄知长卿你心思缜密,遇事谨慎。但至于月姑娘之事,正如此前我们所讨论过的,长卿所说的那种情况可谓是几无可能!长卿还是莫要太过于捕风捉影为好。” 孙武欲言又止,最后也只得说道: “是……” 李然知道孙武一切也都是为了他考虑,也不愿看到他过于尴尬,于是又拍了拍孙武的肩。 “长卿的心意为兄是极为清楚的,为兄也甚是感激。这一晃,都二十年了……为兄与长卿的关系,又岂是旁人能够比得了的呢?” 孙武闻言,也是微微一笑,并是拱手言道: “呵呵,先生言重了。当年,先生不以孙武身份卑下而重用孙武,这才成就了孙武今日的名望。孙武无时不感念先生的大恩,孙武能够追随先生,此生无憾!” 李然又拍了拍孙武的肩,并是与他言道: “嗯……长卿这些时日也是受累了,且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我这边自是无碍了!” 孙武闻言,便是辞别告退。而李然则是立刻来到了熬药的院落。 看到范蠡此刻正在和下人们一通忙碌着,于是让范蠡赶紧去照看丽光,这边的事便由他亲自来做。 不一会儿,李然便是端着一碗汤药回到了宫儿月身边,随手还带了几块蜜饵。 李然用汤勺喂宫儿月喝药,宫儿月喝了一口,眉头不由一皱: “好苦!” 李然见宫儿月的颦眉之间,活脱脱的就是祭乐那般,心中也是一酸,强笑道: “良药苦口嘛,若是苦了……就吃口蜜饵吧!” 宫儿月重伤之余,本就吃不下东西。如今这药又确实太苦,待是喂第三口的时候,宫儿月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竟是直接吐了李然一身。 李然一时间不由一阵恍惚! 仿佛他又回到了当年喂祭乐喝药的情景。那时候祭乐因为病重,也是时常如现在这般一阵阵的作呕。 宫儿月见状,顿感愧疚,想要起身尝试替李然擦拭。 “啊!先生……先生莫怪……我不是故意的……” 李然回过神来,这才站了起来,笑道: “呵呵,无碍无碍,你莫要起身!我自己收拾一番便是!” 待李然是收拾一番之后,又坐回到了宫儿月的身边,并是柔声道: “这些药若是实是喝不下,便等下一顿再缓一些也行。” 宫儿月点了点头,她的伤势虽重,但终究非致命伤,待其伤势稳定下来之后,痊愈便只是迟早的问题。所以,这药早一刻晚一刻,倒也确是无关紧要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然自己也不知为何,他时不时便会忍不住来看望宫儿月。 渐渐的,宫儿月可以下地行走了,于是范蠡便是带着丽光也时常过来问候。毕竟,丽光早已经把她给当成了二娘了。 而宫儿月,看着他们父女两个,时常就这样伴着自己,其内心深处,也是不由泛起了一丝异样来。 …… 而就在宫儿月调理养伤的这段时日内,孔丘作为中都宰,则是立马对李然遇袭的事件展开了调查。 确认这些刺客尚在鲁国境内,很快便是抓获了几人。 也果不出李然之所料,这些人其实就是季孙意如的残余。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