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自是采纳了费无极的这一主张,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娶了自己的儿媳孟嬴为后!” “而楚平王也对因此事对费无极是更加的宠信。不久之后,孟嬴便替楚平王生下一个儿子,既为如今的楚王熊珍!” 这件事天下皆知,其实也不必伍员叙说,李然和孙武也大体知晓。 这时,伍员则是继续言道: “此事,终究是引得太子建不满,而后费无极更是进一步佞言,言及太子建镇守边疆,又与我伍家亲近,说我伍氏一族从来都是先君灵王的宠臣,不可不防。” “于是,楚平王便先命人抓了家父,然后又诏令太子建赶紧还都,太子建见大事不妙,便是直接逃去了宋国。” “费无极见一计不成,便接着又怂恿那楚平王,意图诱在下和兄长一起前往都城,只因家父此前便曾嘱咐我们兄弟二人,除非是收到亲笔书信,否则便不得离开椒邑!” “但是,兄长也知家父处境危急,便决议由他前往郢都救父,却是让员独自逃生。” 伍员说到此处,不由一时情切,竟是掩面而泣: “兄长之言,如今历历在目,他曾言及:‘尔适吴,我将归死。吾知不逮,我能死,尔能报!父不可弃,名不可废,尔其勉之,相从为愈!’” 李然听得此言,不由又是一阵肃然起敬。 其实,李然对于楚国的情感,虽说是经历了二十载,却依旧是那般的浓烈。 不仅仅是因为李然对于楚灵王的惋惜,也同样是对于楚国整体国风的钦佩。 “闻免父之命,不可以莫之奔也!亲戚为戮,不可以莫之报也!奔死免父,孝也!度功而行,仁也!择任而往,知也!知死不辟,勇也!” 李然对伍尚的这一番行为也是发出了一阵由衷的感慨。 随后,只听伍员是继续言道: “可恨那熊弃疾,在员奔走之后没多久,便是将家父和家兄都给杀了!又命人是四处追捕于我,员只得是白天躲藏,晚上赶路,得闻噩耗,又不由是气急败坏,就此是害了一场大病,一夜白头!最后,幸得一老渔翁相助,员这才得以潜出昭关,出奔去了吴国。” 孙武听到此处,不由也是一阵感慨: “哎……昔日,先生早已有言,王子弃疾绝非人主,伍氏一族恐日后亦不能为其所容,先生亦曾劝乃父需得早作打算。然则,你们伍家不愿背负恶名,故而屈就于王子弃疾之下。如今果受罹难,实是令人惋惜呐!” 伍员听得孙武所言,不由又是一声长叹: “哎……时也!命也!我伍家的结局,或许在乾溪之时便早已注定了吧!” 这时,只听伍员又是继续言道: “员到了吴国后,便是投靠了公子光。只因公子光在此之前,曾与我们伍家多有交锋,公子光知我擅于用兵,便是将我留用,并且答应是要替在下报仇雪恨!” “而我也知公子光,身为诸樊之后,有心于王事。于是,便将刺客专诸举荐给了公子光,之后专诸行刺吴王僚,公子光被拥立为王,便是为如今的吴王阖闾!” “如今楚国幼主当国,暗弱无能!吴王有意讨楚,而员也欲报父兄之仇!是以向吴王又举荐一人,意欲与之共谋大事!” 李然倒是不由为之一惊,不禁问道: “哦?却是何人?” 只见伍员这时突然起身,并是突然向着李然是行得稽首跪拜之礼言道: “正是子明先生您呐!” 李然和孙武听得这句话,不由是面面相觑。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