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之?子明先生纵横天下这么些年,不会不明白这些个道理吧?” “我齐国欲复兴霸业,必先逞其志!昔日我桓公之所以可以匡正天下,不亦是因先君三代,陆续灭纪、州、谭、遂之小邦而得逞其势?” “而先生此前辅佐楚灵王之时,难道就不曾灭过陈、蔡、钟离之邦?故而,先生所言之大义,请恕在下不能苟同啊!” 李然不由是眯了一下眼睛,突然觉得此子当真是有些不简单。 “呵呵,公子所言倒也无差,但鲁国毕竟乃是姬姓之邦,不比小邦。况且齐鲁之间早年也一直是互为姻亲,几世不绝。所以,鲁国难道真是齐国可以图谋的吗?” 太子荼闻言,却又是微微一笑: “先生所言,乃为人之常情!但于国家而言,却是未必!昔日,纪国为姜姓,我先君襄公不念其同门,亦将其灭之。然而,世人却皆以为贤。何哉?世人皆我先君哀公,因其纪君而遭烹杀,而言我齐桓灭纪,乃复其仇也!” “呵呵,真是何其缪在?于在下看来,却不过是强弱之理罢了。” “所以,邦国之交,不可以亲疏来定,唯有强弱,方为始终啊!” “如今鲁国,在孔仲尼之治下,制约三桓之势,又选贤举能,可谓政通人和。长此以往,亦必成我齐国之患!倘若不早图之,难道是要坐等鲁国强盛而反制我齐国吗?” 李然闻言,都不得不是暗中给他竖起大拇指来,也不由得佩服太子荼的判断能力。 只不过,李然当场自是不能如此表现出来,只依旧是淡然道: “呵呵,太子殿下果然睿智!无怪乎齐侯如此器重于殿下,只不过,太子殿下当真只以为,鲁国三桓之祸,就只是鲁国所独有的么?” 太子荼当然知道李然的箭头,如今是直接指向了田乞。 太子荼听了不由大喜,突然一个拍案而起,并是急切言道: “哎呀!先生当真是目光如炬!既如此,先生可愿助我齐国解决田乞这个心腹大患的?!” 李然看到太子荼一时竟又激动如斯,不禁是暗自摇头。 只觉得这太子荼看待问题确实了得,但是却也不免是太沉不住气了。 “殿下切莫激动!田大人在齐国,名声极好,又岂能轻易动之?若是莽撞,且不说能否成功,即便是成功了,整个齐国也将会动荡不迭啊!” 太子荼这才惊觉,朝门口一看,发现一个高大的壮汉正站在那里,面朝外面,正是褚荡。 太子荼又重新坐了下来: “还请先生……赐教!” 李然见他突然又是言语激变,也知其已经被自己一语拽入了瓮中。 只见李然又是端起了茶盏,又小小茗了一口,并是言道: “呵呵,殿下若有兴致,不妨且听在下与殿下且说说这天下的大势!如何?” 太子荼闻言,也不知李然究竟是在卖什么关子,却只能是答应道: “还请先生替本宫试言之。” 随后,只听李然是缓缓言道: “如今天下大势,晋国式微,且六卿不睦。而楚国自平王始,便是一蹶不振,且如今又有劲敌在侧!如今天下之势,恐怕只在齐国呀!”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XszxEDu.CoM